嵋湖感觉虚老道有点自相矛盾,再想想邱爷爷说过的修者不得干预世间俗务,推想可能虚老道只是会干涉一些额外的、非俗间可介入之事。想到此也就不在觉得虚云子所说有何不妥之处了。
嵋湖接着问道:“凡所有世间不可抗之事前辈都能处理得了吗?”虚云子笑笑后回道:“非也。吾所参者,皆影响华夏安危之事,必得众道友相携方可平定,非一人之功也。”听言,嵋湖明白过来,这是另外一个层次的中华护卫组织,他们会在邪门外道进入中华大地时,相约抗争,拒敌于外或消灭来敌。
“前辈已存活千年。如果一直修炼下去能长生不老吗?”嵋湖问完这句话,只听虚老道长叹一声,并未立即作答,在感怀片刻后才对嵋湖说道:“现世末法,灵气稀簿,灵物几近决绝,道途艰辛难逾,近三百载已无寸进。”没有答案的答案,不明说但已经说清了。
两人都陷入沉思之中。倾刻,嵋湖对仍在沉思中的虚云子说道:“我观前辈神凝气固,根基极为深厚,非一时半刻消亡之象。过一天是两晌,何必为明日存亡惆怅。”虚云子听此,哈哈一笑,然后对嵋湖说道:“吾早失心结,非为不世忧心,而思以往矣。”
接下来的谈话,嵋湖有意避开了那些可能让虚老道不开心的话题,只说一些具体的道法道术。
“超度吾不善矣。”
“符箓吾略知而未修之。”
“建斋设醮吾门从未有之。”
“以果蔬化药去疾,悬壶济世,游历人间,时时获悉世情,......”
......
该说的都说了,该知道的也知道了,时间有限,所以嵋湖站起,把放在石桌的石盒拿起对虚老道说:“此茶赠与道友品尝,这些茶具乃我所制亦留与道友沏茶所用。多有打扰,告辞。”虚云子接过茶盒,双手抱拳道:“多谢,多谢。慢走,慢走。”说着,把嵋湖送至门口。
嵋湖飞上天空,看向南方,但想过后还是打消了现在就去看郝爷爷的想法,天将放明,今天还要上学,只待以后再说了。
中午姑姑夏冬菳下班回来,把两大袋收集来的资料扔在了小桌上,然后走进厨房对正在盛饭的嵋湖说道:“能收集的全都收集来了。这里面还有李书记让向主任转给你看的内参。记住噢,那内参连我都不能看,可别往外面传,也不能把看到的东西往外面说。”嵋湖知道内参是分级别的,至于县级这级别的内参其实也没什么太机密的事,不过,规矩就是规矩,他当然不会拿这里面的东西出去显摆。不过嵋湖想想也可笑,自己算个什么级别?完全是白丁一个,现在尽然充当起了大佬,享受起了县处级政治待遇。
“笑什么笑,又胡乱的在想什么?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姑姑一看嵋湖那种有些嘲谑的表情就知他又有了戏弄之心,所以她赶忙闸住嵋湖欲出口的胡言乱语,使其断了那些胡思乱想。接着,姑姑夏冬菳又交待道:“有些事能做但不能说;有些话能说,但不能写。你要认真把前因后果想清楚,千万不能随心所欲的想到什么写什么。有些东西一旦落到文字上,那就变成了证据,翻都翻不了案。”嵋湖不在乎的说:“没事,如果真要能成为证据的话,那也是历史的见证,是为全县往好的方向上走的功绩簿。”姑姑用手指头点点他没有再跟他啰嗦,只能等他完稿后好好把把关。
又是一夜的耕作,一篇“论政治形势发展趋势与我县经济发展的关系”的文稿落在了姑姑夏冬菳的挎包里,她要在办公室好好看看这篇由侄儿替她完成的稿件,不只是欣赏,而是要细细的把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要过一遍,一定不能有什么辫子翘起来,省得被人抓住不好摆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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