嵋湖回到家中,手里还拿着徐叔叔给画的步行线路图,上面有大路的途中地名,也有小路的山河标记。简图线路清晰,再加上徐叔叔的连说带比划,嵋湖行走方案已经在脑中形成。
钱、粮票不可少,介绍信也得有,至于笔、墨、纸、砚全装进了一个大包里,琴吗,只能装入套中背到身上了。另外那些衣服和路上的干粮,姑姑也分门别类的包好塞进了大包里。最后,姑姑夏冬菳拿出一个带鞘的匕首让嵋湖别在腰间,拉拉布衫下摆,不使别人瞧见。
“路上小心些,别惹事。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能避就避、能跑就跑,千万不能硬来。在外不比家里,......。”姑姑夏冬菳千叮咛,万嘱咐,虽然理智上知道嵋湖不会有事,但还是像对待小时候的嵋湖一样,说了又说,讲了又讲。
“脑无诸葛智,身存霸王力。相逢有险阻,雷霆可一击。”姑姑半夜的话算是白说了。
早上往东的班车在五点三十分准时发车,嵋湖没有坐前面自己的座位,而是坐到了最后一排。说不清选座的原因,也许后面人少清静,也许是在学校养成的习惯。大包和琴放在身边的座位上,后面由于路面凹凸不平,车子太颠,嵋湖只好把包琴分别放于自己的身体左右,然后两手各按一件。
五十余公里的路,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路边停车,嵋湖在向开车师傅问清向南乘车的地点后,背琴提包,照直走向小镇的临时发车点,购票候车,顺便拿出干粮吃起了早餐。
小镇已属邻省,通向其县城的公路是县乡级公路,可能是由于车少的原因,路况还算不错,比刚过的大路平坦的多,因而车行的很平稳,颠簸也轻了不少。
“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来到这个比小城大很多的邻省县城,当地人的说话口音已和小城完全不同,好听但难懂。好在嵋湖脑中有图,不需向他们打听路线,为此也省了不少的事。下面的路途全得步行了,因为嵋湖去的是深山乡村,没有修大路,所以也就没有班车了。
徐叔叔说是郝爷爷住的地方离县城有百十里,也就是五十多公里。如果按照每小时走五公里的话,也就是需要十多个小时,要是如此计算的话,那得走到大半夜,而且还要不歇不息不停的走。不过那说的是正常人,而嵋湖是正常人吗?显然不是。
大白天,而且还未进山,人多。嵋湖不便施展神行法,只能以比常快约一倍的速度行走,外人看着,就像在一路小跑。其实就依如此行走速度,天黑前也能赶到郝爷爷家,但嵋湖少年心性,更喜学以致用,所以还是在进山之后,于山间小道施展了神行法。真快、也很过瘾。风驰电掣,身影如射、似鬼魅若隐若现。
郝爷爷住的地方还真是不错,背靠大山半腰,房座延绵坡脊,空气清新,视觉开阔。更让人舒心是屋后的清泉溪流绕房而过,不仅洗漱方便,更增生活趣味。美中不足,山中湿气太重,如逢连阴天,衣被易霉。
“郝爷爷在家吗?”站在无遮无拦的小院中,嵋湖对着关门的草屋喊了一声。房内有声传出,是苍老的咳嗽声。嵋湖靠近门口,又听到有气无力的三字音“进来吧。”不是当地话,当然也不会是小城腔。好歹嵋湖还是听明白了。
进西间拐东屋,来到老者的卧室。小屋的山墙开有小窗,东方光线可照射进室内,所以室内还算明亮。
老者半卧于小木床上,头发长而乱,全已变白。眼中无神,面色腊黄,明显是经脉有异,气血不合,恐怕已是病入膏肓。屋内稍有异味,但不是很重,很可能是由于小窗和房门常开的原因。
嵋湖转身走出卧室,把大包和琴放到西间上沿用于敬贡神仙的神案上,又回身来到老者的卧室,然后走近床头对老者说道:“你就是郝爷爷吧。我是夏嵋湖,是徐玄明叔叔的邻居,也是他介绍我来找你的。别的先不说,让我给你把下脉好吗?”老者没出声,把那皮包骨的手臂从薄被中伸了来了。号脉是虚,那只是一个由头。在进到这个屋子见到老者以后,嵋湖就已张开神目,把老头的全身做了扫描。屏气宁息,眼睛微闭,似模似样的把老者的左右手都号了一下,然后还视眼观鼻,又搓脚按腹,一阵忙活闹了半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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