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秋等离去后,葛水几个又在那千山鬼槐隐修的洞府里搜寻了一番,找到些各色丹药和灵石,系数收入囊中。
临走时,祖狄又放了一把大火,将那洞穴里的尸蛊和杂物烧了个精光。
众人退到洞外,看到那洞穴里赫赫烈烈的大火将无数的尸骸焚尽,一时都有些感慨。
“这树妖在此经营数百年,伤了无数人性命,这才累积若此,现如今却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邪修是一条不归路,一旦误入歧途,就是万丈深渊啊。”
江永经过一番修整,气色恢复不少,语重心长的对几人说道。
处理后事毕,几人这才又回到镇上,经过一夜战斗,天也已经大白了,回到旅馆后,葛水等倒头就睡。
考虑到茗玉等受伤较重,江永又内毒未消,葛水一行人只得在霊山镇修整了几天。他们看到,那对北茅的师徒果然已经将阿毛送回了那大婶身边,那家猎户独子失而复得,高兴得摆了一天酒席。
或许那对北茅的女师徒,并不像想象中那般冷血呢。葛水如此想道。
可是,很快他就推翻了自己的这一想法。
原来,葛水因手上被那李清秋按了一个印纹,心里一直有点介怀。等到江永黄冠内毒稍好,便请他帮自己诊视。
“这是拘灵印,乃是北茅秘法,连我也不得而解。”江永拿起葛水的手端详半天,那火红色的暗纹一点都没有褪去的迹象,反而愈加的鲜明起来。
“按理说这拘灵印可正可邪,但这李清秋费尽心思,又是在你刺她一剑时结下此印,很难说对你心存何意,需得多加提防。”
葛水无奈的撇了撇嘴,搞了半天,原来连这江永黄冠也没有办法。那李清秋也是讨厌,临了还给自己下这一套,谁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没准哪天就施个妖术,将自己弄嗝屁了。
葛水想到此处,心里不禁一阵无力。
真是人心难测,江湖险恶啊!
五六日后,众人伤势皆已康复,江永的余毒也无大碍,再加上实在在这山里待得腻味了,便收拾行囊再次启程,迫不及待的向北而去。
一行人起早贪黑,穿山渡水,又在茅山北麓的余脉中行进了几天。
山深路远,走在其中有时不见天日,有时荒无人烟。情况好时,还能找个荒村小观歇脚,运气不好时只能风餐露宿,也是备极艰辛了。
葛水在这丛丛莽莽的山林里走得厌烦了,天天抱怨为什么祖狄不直接教自己御剑飞行,千里之遥一日行,该多么快意!
可不管他怎么嘀咕,祖狄知道他的性子,总之置之不理。
八九日后,四周的山势终于慢慢消逝了下去,林木也不再那般繁密。
渐渐地,只见到处河网纵横,水泊密布,渔樵耕种之人满目于前,俨然已到了鱼米丰庶的江东地界。
这一日,一行人来至一条大河之畔,因时间已晚,没有过河的舟楫,便只得在河边的一座渔村中歇脚。
这渔村错错落落才百十来户,都是清贫如洗的渔民,找了一圈也没发现个酒馆旅舍,便想在村中找户渔民家住下。
奇怪的是,几人敲了几次门,开门的一看是外地的生面孔,都搪塞着拒绝收留。
祖狄等表示自己是茅山的行脚修士,没想到对方关门关得更快了。
祖狄等一头雾水,照理说茅山上清道名声在外,此地又离茅山祖庭颇近,当地人应该对茅山修士很是尊敬才对,怎么一个个避之唯恐不及呢?
一行人碰了几次壁后,葛水敲开了一户临江搭建的吊脚茅棚。
开门的却是一位八九岁的女孩,那小女孩虽然面黄肌瘦,脏兮兮的衣不蔽体,但是眉目却也颇为清秀。
她乍一看到葛水,只见他站在门口,逆着夕阳,浑身笼罩一层金晕,又是这般颀长玉立,道袍飘逸,肌肤相貌如同冰雕玉琢一般,还以为是仙人下凡,直接愣在当地。
又看到葛水身后几人皆是一般超逸脱俗,忙哇的一声跪伏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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