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水虽然浑身被树根缠住,动弹不得,嘴巴也被枯叶堵住了,但此时还是看得心惊胆战。这王澄还真是歹毒无比,一上来就下死手,使出一个要夺人性命的天罡剑阵。
只见那数十把利剑从四面八方飞速的射向垓心的青衣执事,几乎没有任何死角,且速度之快,如奔雷迅电,几乎让人避无可避。
葛水眼睛瞪得老大,想要提醒那修士多加小心,可是嘴巴又被堵的死死的,根本发不出声来,只得担心的抬头仰视着。
可奇怪的是,那被剑阵团团围住的青衣执事却依旧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他镇定地站在那里,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只是目光平静的睥睨着阵外的三人。
他这种不温不火的态度分明是对王澄等人的一种无形的蔑视,王澄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表情愈加的阴骘起来,他凶狠的将手一挥,那半空中的飞剑愈加迅疾的飞射向青衣修士。
眼看那飞剑距那青衣修士仅有数寸之遥,下一秒就该是血光四溅的场景,葛水不由得一皱眉,有点恻隐的闭上眼睛,不愿看到这残忍的一幕。
可就在这时,却只听得一声震耳欲聋的长啸声拔地而起,如惊雷怒涛,威势赫赫,直令人有天崩地裂之感。
葛水只觉整个人被震得通体一麻,仿佛整个山体都抖动了一般。忙睁眼一看,只见四周树木簌簌发抖,枝叶纷纷而落,鸟兽惊喧而逃。而那柄柄寒光四射的短剑,也如同被无形的手在半空中握住了一般,全都定在那里,只是那锋芒依旧直直的指着中央的青衣修士。
在葛水看来,仿佛那人是被青色的剑刃禁锢在当中一样。
可是他这振聋发聩的长啸实在是威力巨大,王澄几人显然也被震慑住了,脸色煞白的呆在原地,似乎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实在想不到那人竟只凭一声长啸,就破解了自己的天罡剑阵。
“飞花兮逐月,万剑兮破云!”王澄忙又是恼怒的一掐诀,凶狠的念出一道咒语。
他将手一指,试图驱动那半空中的长剑继续逼进。却只听得那青衣执事又是一阵绵绵不绝的大啸,且威势似乎比前番更加猛烈。
葛水只觉地动山摇,耳朵嗡嗡鸣响。再看那王澄几人也早已捂住了耳朵,身体七倒八歪的,哪还有神思去控制飞剑。
只听得一阵乒乓作响,那些锋利的剑刃全都掉到了地上。那些剑一落地,顿时行迹消散,仅余下一柄纹路复杂的青黄短剑又回到了王澄手中,似乎这才是它们的本体。
那青衣执事这才淡然一笑,气定神闲的止住了长啸,依旧居高临下的瞥着王澄几个。
“才会一点茅山的皮毛,就在这仗势欺人,未免太丢人现眼了吧。”那人不屑的说道。
“哼,你不过仗着一招金狮吼,破了我的剑阵,嚣张什么,反正你身无长物,我们三就是近身肉搏,你又能奈我们何。”那王澄跋扈的撇了撇嘴,将手中的利剑抖了几抖。
“王澄公子,这人……这人似乎是常在后山出没的祖狄,向来独来独往,性格怪异,是个夯崩子,不是个好惹的角色。咱们没事,还是别在这与他纠缠了吧。”王澄身后的那名高个的修士经这长啸一震,似乎终于想起来了什么,忙劝解王澄道。
“原……原来是他……这人怪得很,没事就在山涧长啸,大家都议论他说脑子有毛病呢,我们何苦招惹。”另一名稍壮的蓝袍修士也想起了什么,在一旁说道。
“怕什么,不过是一个连银冠都不是的没阶的修士,管他是傻子还是夯子,敢坏本少爷的事,那就算他自找的。给我上,我们用三才阵,割开他的喉咙,我看他怎么吼!”
王澄说着,也不听两人劝告,剑花一挽,便一马当先的直冲而去。
那两名蓝袍修士面露难色。他们显然已经意识到这青衣执事修为明显在自己几人之上,不愿与他硬来,以免自找难堪。刚想劝说王澄不要吃眼前亏,先走为上,可是见王澄已经恼羞成怒,挥剑冲了上去,只得也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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