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恒和王氏多次训斥,不许下人胡说八道,可流言却屡禁不止,闹的家宅人心惶惶。
直到王氏的一个贴身侍女青儿,在惊慌失措的哭诉说看到池水中出现一张怪脸后,竟在半夜投水而死。
卫恒等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忙请白云观的道士做了一场斋醮,希望能平伏异象。
可是仅仅过了两个月,王氏的另一名侍女雁儿却又莫名其妙的疯了,正常时与旁人无异,一旦发作,不是疯癫大笑,就是痴痴呆呆,走路也是飘忽不定,很是怪异。
府中下人吓得惶惶不可终日,纷纷告假奔逃。
卫恒再不敢大意,久闻至交陆机身负玄门异法,能降妖除魔,便忙下帖请他来帮忙平伏府中异象。
陆机回帖说要静候时机,让卫恒先把那婢子看护起来,外出暂避。
卫恒只好封锁家宅,把长子寄托给兄长,自己则带着怀胎的娇妻至临川别院暂住。
这才有了今日这场望月之会。
……
经过前番耽搁,时辰已所剩不多。
陆机略一掐指,对卫恒说道:“巨山兄,已是亥正了,月影初亏,月食已经开始了,我们得赶快。”
卫恒抬头一望,果见月行正空,其边缘已经出现一丝黑影。
卫恒知道事态的严重性,忙吩咐家丁在前开道,领着陆机朝禁闭女婢的厢房而去。
王沐芸按耐不住好奇心,不顾老婢劝阻,也挺着肚子跟了过去。
众人刚至门口,未及推门,只见平地突起一阵强劲朔风,令人通体一寒。
王氏几乎一个趔趄,卫恒忙上前将她扶住。
“看来没错了,这妖孽已经知道我们的来意了。”
陆机戒备的将手一挥,手中霎时多了一把寒光闪烁的长剑,护在众人身前。
果然,只听得那厢房内一声轻响,蹭的窜出一团火光,一个形容枯槁的身影映照在窗柩上。
“你们怎么又来了……又来了……就不能让老身清静清静……今日是老身的良辰,谁要是敢坏老身大事,我必让他不得好死!……”
一道嘶哑干涩的声音从厢房里传出,腔调诡异,都不像是人发出的。
“妖孽,死到临头,还敢作怪!”
陆机断喝一声,伸手示意众人不要轻举妄动,拿出先前准备的酒壶痛饮几口,余下的围着厢房四周,喷了一圈,连密封的窗柩上都没放过。
做完这些准备后,陆机才示意众人在外静等,只身朝那诡异的厢房内走去。
卫恒想要和几个强壮的家丁前去协助,被陆机伸手制止了。
“哪来的玉面小生,正好让老身取你阳精一用!”
“找死!”
……
一时间,只听得厢房内乒乓作响,不时传出激烈的打斗和闪避声。
王氏等目不转睛的盯着厢房内的动静。
忽然,只听得轰隆一声,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头竟冲破直接了窗户,想要逃窜出来。
“啊!”王氏吓得一声大叫,忙躲至卫恒怀里。
王氏看到,那人形容枯槁,脸上布满皱纹,眼窝深陷,连头发也是花白,可发间竟簪着数支梅花,看上去十分诡异。
看形貌,那明明就是小婢女雁儿的躯体!
那“人”撞到窗柩上,想要往外爬,但马上碰到了陆机先前洒下的雄黄酒,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竟生生被烫出一缕烧焦的青烟。
陆机持剑赶到,揪住她的头发,立时又将她拖了进去。
“士衡先生,这婢女侍候我多年,还望你能留她一条性命!”
王氏不由得一声惊呼。
王氏陪嫁过来的贴身婢女中,有些年纪大的早被她恩放归家,去年又死了一个,只剩下这个雁儿了,故而十分替她担忧。
陆机并没有回答,只听得他高诵符咒,不多时功夫,里边就恢复了平静。
待到陆机打开房门,走了出来,众人才敢上去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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