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妍话尚未落下,脑袋已经被歧湛不轻不重的揍了一下,“这般粗陋的言语是从何处学来?”
“喂,说不过我就动手?”郑妍捂着头,怒瞪歧湛。
此时的歧湛脸色依旧苍白,但好歹不似方才的气息微弱,郑妍看罢放心了些,至少她那一百积分没有浪费。
歧湛看郑妍的目光亦是同样复杂难明,他以为自己这次中毒大概是九死一生,见到郑妍的马车,当时也没有想过这个占据自己表妹躯壳的幽魂能够救自己,或许当时只是不想孤独的死去,却没想到正是这个决定让他捡回了一条命。
歧湛没有问郑妍是如何为自己解毒的,不是不好奇,而是他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到达可以知无不言的程度,他谨守距离,亦相信对方也是这样想的。
不得不说,歧湛在某一方面还是很了解郑妍的,若非不得已,郑妍早就天高任鸟飞去了,还会在这里偷偷积攒实力?
“时候不早了,你早点睡吧。”
郑妍诧异的看歧湛,“你偷偷摸摸的进来就是为了说这句话?”
“不然呢?”
“我以为你想跟我谈谈……类似……嗯,情感话题,例如你跟京中贵女们不得不说的二三十事什么的……哎哟!你怎么又打我?”
歧湛真想一巴掌把这个死丫头拍死,真是口没遮拦,什么话都敢说,他在这里简直多呆一秒都会气血翻涌,或许他就不该过来,再继续这样下去实在不利于他的伤势。
歧湛离开后,郑妍亦是松了口气,其实她现在对歧湛的感觉很奇怪,尤其是两人独处的时候都会莫名的紧张,郑妍有点不知道如何面对这种情况,她承认,歧湛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年纪虽然不大,可实际他的性格和气质都很沉稳,这样的男子就算在现代亦不多见,郑妍承认自己并非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但也只是这样,毕竟她现在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根本没有时间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
韩梦如最近觉得浑身都不对劲儿,明明艳阳高照,她却全身发冷,明明不是什么值得发火的事情,她却根本抑制不住胸中的怒气,她知道自己的情况很不好,可又实在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姑娘,你怎么了?似乎没什么精神?”韩梦如的贴身侍女妙可担心的望着自家主子,心急如焚,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韩梦如动了动嘴唇,觉得这种事没道理跟个丫头说,而且就算说了对方也未必相信,于是犹豫再三,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了,“没什么,就是昨晚有点没睡好。”
其实,韩梦如昨夜又何止没睡好,她根本就是整夜未睡,总感觉似乎有什么重物压在自己身难以呼吸……
而在一切发生之前,韩梦如跟张若雨去西园游湖,当时似乎有人落水,两人因离得远其实并没有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落水的是一名书生,只听说那名书生本是来蘇城赶考的,与人饮酒时不慎落水。整件事其实跟韩梦如并无关系,她听过后便也没有放在心,只是她身发生的一切事情似乎都是从那日之后开始的,这让韩梦如不多想都不行。
想到这里,韩梦如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觉得自己是不是该去庙拜拜,不管如何总要找出问题所在,才好对症下药不是?
“妙可,去吩咐备车,我要去观音寺香。”
妙可咬了咬唇,大抵也是想到了什么,俏脸一阵苍白,只是她没有多言,应了声“是”,便退出去安排马车了。
韩梦如与张若雨一同借住在文山公府的别院里,只是因着近些日子处处不顺畅,而这院子里的主子没一个是她惹得起的,是以除了去寻郑妍的不痛快之外,韩梦如几乎足不出户,这也说明就算她被负面情绪左右,也分得清楚哪个是能惹的,哪个是不能惹的,只是她到底低估了郑妍,若当真较真儿来,怕是张若雨那几个加一起也没有郑妍一个人的杀伤力大。
韩梦如有心事,只想赶紧去庙里请位高僧替自己做法,赶紧去掉一身的晦气才好,没想到她才走出院子,就听见有人唤她。
“这不是韩姑娘吗?这几日都未曾见你露面,还担心你是不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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