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妍望着得意洋洋的陶姝,默默无言。
天地良心,虽说她跟严怀香谈了笔交易,可直到现在她连1钱金子都没见到,怎么好像所有人都以为自己收了严家1000万两黄金的不义之财?
这锅,郑妍表示不背!
“等等,等等,宝婵,你说,我收过严姑娘的钱了吗?”
宝婵理直气壮的摇头,“没有!奴婢可以为姑娘证明,那日严姑娘离开后并没有派人送金子过来。”
郑妍一摊手,对陶姝道:“听到没有?我可没收过严家的钱,陶姑娘你别是被人给忽悠了吧?”
“这不可能,我明明听……”
陶姝的话戛然而止,似乎想到了什么,刚要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不管怎样,左右你予我传信给湛哥哥,我就给你两万两银子,若是不相信,我可以先付给你一万两银子当定金!”陶姝说着对身边的侍女轻点了下头,那名侍女立刻从怀中拿出一叠银票,每张皆是一千两的面值。
郑妍偷眼瞧了瞧,不得不说陶姝果然比那位严姑娘爽快,严怀香口口声声说她们严家不差钱,结果唾沫砸下去,连点水花儿都没溅起来,分明是想白使唤她郑大风水师,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吧!
郑妍也不是矫情的人,既然陶姝给自己送钱,她自然没有再拒绝的道理,索性让宝敏把银票收了,然后对陶姝道:“放心吧,陶姑娘,收人钱财,与人分忧,我保证让你尽快见到你的湛哥哥!”
陶姝大喜,只是多年的涵养让她硬压下心中的激动,故作姿态的点了下头,道:“嗯,事成之后,剩下的一万两银子必会双手奉。”
……
田二萎靡不振的把小船系到岸边的木桩,汗湿的衣服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自从被安排到码头打扫卫生后,等着田二的就是扫不完的菜叶子和水面飘浮的生活垃圾。
田二素来游手好闲,从来没干过什么重活儿,一天熬下来只觉得腰酸背痛,简直苦不堪言,于是就把主意又打到了孙厨子身。要说之前田二虽然给孙厨子当学徒,可他却从来没把对方当成师傅,直到这次死里逃生,他才认识到孙厨子在水寨中的地位,是以这边才收了工,他便悄悄找到孙厨子,希望他能给自己换个差使。
“师傅,我这次能留下一条小命儿全靠师傅您的脸面,求您就再帮徒弟一回吧……”
田二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孙厨子身,所以这次可谓是唱作俱佳,不知道的还以为孙厨子是他亲爹呢!
孙厨子此时刚忙完了厨房的工作,正打算找个地方喝点小酒,结果一出门就被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田二给抱住了双腿。
“我说田二,你别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是你师傅了?”
孙厨子不想跟田二在人前拉拉扯扯,忙后退了几步,生怕被对方缠。
田二根本不给孙厨子澄清二人关系的机会,只哭得愈发大声,道:“师傅,之前是我鬼迷心窍,师傅您不原谅我,徒弟也没有半点怨言,只希望师傅能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让我留在您老身边侍候您吧……”
孙厨子总算听明白了,敢情田二是不想扫码头,琢磨着重回厨房呢!
心中冷笑,孙厨子面却故作语重心长的安抚道:“田二,并非我不肯帮你,只是你现在能继续留在水寨已经是头法外开恩了,劝你一句,若当真想将功赎罪,还是要多从自己身寻出路啊……”
孙厨子说罢便迈步离开,独留下跪在地的田二若有所思。
与此同时,歧湛和胡国兴正在营房里用膳。
“昨夜幸好我派人守着暗室,不然还真差点让他们把人给救出去。”
胡国兴喝了口酒,脸的大胡子完全遮挡住他此刻真实的表情。
“倒是小瞧了他们!”
歧湛的眸色有些暗沉,他们没有天真的以为已经把安插进水寨的内应全都拔了出来,却依然低估了那些景国人的手段,若非他们未雨绸缪,防了一手,当真要阴沟里翻船了。只是即便如此他们仍然损失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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