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赶忙小跑几步掀起帐篷门帘,景元帝进了帐篷,一眼便看见杜维桢斜卧在踏,被子也没有好好盖,小脸泛着些不正常的潮红,见此状景元帝快步走到榻边,伸手搭在杜维桢额头,触到了一手的热,忙让霍安去传太医来,他轻轻叫了几声:“怿儿!怿儿!”杜维桢高烧已经意识模糊,眼睛也睁不开,嘴嘟哝几个模模糊糊的字节也没人听清,景元帝轻轻托着他让他躺好,又给他盖好被子,想要起身却发现杜维桢的紧紧抓住他的衣带,无声的笑了笑便坐回榻边握着杜维桢已经超出正常温度的手,萧明在旁边看到此情此景,心下一动,只叹此刻并无下之君臣,只有人世间温情之父子。
在父子之情这一方面,景元帝一向做的好,亲自教导皇子骑马、射箭、甚至是学业功课。
先皇帝在世时便是慈父,后来先皇抱憾而去景元帝一直自责未能尽孝,自己有了子女后,便将记忆的温暖又给了皇子们,这也是满朝下人尽皆知的事。
太医还未来,景元帝看着躺在榻的杜维桢,担心之色在面尽显,这是他第一个孩子,脾气性格甚至连长相也像他,也是最让他骄傲的一个,又是皇后嫡子,早早封为亲王,扪心自问,景元帝在大皇子身的期望要远大于其他的皇子,亲自请了天下有名的先生教他,最信任的大将军教他习武,随着他渐渐大了,偶尔有朝堂之事还会问一问他的想法,在景元帝看来,只要杜维桢品行端正并无什么出格举动,储君之位可以放心的交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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