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瓷凑近她身边一步,解释道:“邢磊,又称邢五,是先帝留给陛下的暗卫之首。”
武昙恍然大悟。
再看向跪在地上的秋彤时,面色就有点窘迫起来,尴尬道:“得亏你们想的出来。”
她其实是真的有点佩服风七的。
那个女人,虽然想法十分奇葩,可不得不说,脑子还真不是正常人能比的。
更重要的是
她还敢想敢做!
秋彤见她神情戏谑,也窘得脸上通红,匆忙地低下头去闪躲目光。
武昙抬脚拨开她攥着自己裙摆的那只手。
秋彤手下一空,下意识是还想伸手去扯她,却已经被青瓷一脚给踢开了。
“王妃……”秋彤歪在地上,绝望的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奴婢什么都告诉您了……”
“还是自求多福吧。”武昙俯视她满面泪痕的那张脸,神色之间并不见半分的悲悯,救这么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她犯不着,何况
这个秋彤本身也不是什么好货。
从一开始她跟着风七一起合谋算计锦绣前程的时候,就应该做好了两手准备,一旦事败会怎么样。
她再度转身往外走。
等出了这夹道,却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便又顿住脚步回头看了摊在地上嘤嘤哭泣的秋彤一眼,盯着她手边放着的那个食盒道:“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些年,无论是你去御膳房准备食盒,还是将东西频繁的往陛下面前递的这些过程,全都是你一人出面,那女人始终没沾手吧?”
秋彤一开始还没太明白过来她此言何意。
等听听完了整句话,心里就又登时咯噔一下,浑身的血液再度被尽数冻结在了血管里。
武昙看她这副模样,就又笑了:“多留个心眼儿吧。”
言罢,就真的再片刻也不逗留,转身带着自己的两个婢女出宫去了。
期间青瓷忍不住回头观望了两眼,看那夹道里始终没有动静,也没有看见人出来,就有些不解的问武昙:“那女人又在使阴招么?她凡事不露面,是为了万一出个差错,好把自己撇清了开去,再把所有的责任全部推到这个婢女身上?”
“那个女人,什么事做不出来?你还指望她会跟谁讲义气么?”武昙撇撇嘴。
蓝釉已经沉默了良久不置一词,这会儿才像是缓慢的回过神来,面带困惑道:“王妃,奴婢还是没想明白,她们去摸那个邢五的行踪……是想找机会收买他吗?那可是先帝留下来给陛下的人了,而且还是暗卫出身,那女人也太自不量力了吧?她能许给对方什么好处?怎么就有那个自信,以为她们能撬动这块铁板?”
武昙看她一眼,但笑不语,故意卖了个关子。
蓝釉纳闷坏了,又忍不住回头去看青瓷。
青瓷的思维向来敏锐,显然是已经跟上了武昙的思路,挑了挑眉毛不屑道:“收买自然是不可能了,但是可以设计拿到他的把柄,逼他就范啊。”
“把柄?她们能制造出怎样的把柄来?”蓝釉不解其意,还是一头雾水。
青瓷白她一眼,就也不想理她了。
出宫的路上,武昙解开了心中的困惑,心情相对的不错,就没有传辇车也没有叫轿子,带着两个婢女一边赏景一边徒步出宫。
走了有小半个时辰吧,临近晌午了,方才慢悠悠的晃到宫门之外。
“王妃。”车夫和侍卫都已经等得昏昏欲睡,见她出现,赶忙就跳下车,开车门,搬垫脚凳。
青瓷扶着武昙的手,上车刚上到一半,身后就传来一片急促且强有力的脚步声。
一队御林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是包抄下来,剑拔弩张的将这一行人全部围了起来。
青瓷和蓝釉瞬间警觉,下意识的往武昙面前一挡,伸手就要去摸藏在腰间的软剑。
武昙不动神色的隔开她们,转身又从马车上下来,看向来人闲适发问:“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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