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皇陛下。”萧樾也跟着拱手行礼。
老皇帝走到案后坐下,在场的人他都认得,而且尤其他早就对萧樾恨得咬牙切齿,好不容易当面见到真人了,就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方,开口就是冷笑:“大胤的晟王果然是好威风,是朕招呼不周么?值得你这到我皇都的第二日就弑皇族?”
梁元旭自认是和萧樾坐的同一条船,加上他和梁元轩本来就针锋相对,他派进宫来禀报的人自然是向着萧樾说话的。
照着萧樾的说法,那端敏郡主就是死有余辜,半分不冤枉的,老皇帝不明其中细节,所以开口还是留了几分余地,一时就也没有太咄咄逼人。
萧樾迎上他阴鸷审视的眸光,神色坦然:“威风谈不上,就本王初来乍到,对梁国的风土人情大为不解,梁皇陛下的孙女儿贵为皇族血脉,尊贵无比,却缘何大晚上的寻到本王下榻的驿馆求见?而且她举刀行刺本王在先,我大胤虽是礼仪之邦,也没有处处退让,只等着被动挨打的道理。不过么……本王是个武人,出手是重了些,以至于伤了郡主性命,在这里就先给梁皇陛下陪个不是。”
说着,就又拱手给老皇帝施了一礼。
他的话,一语双关,指的并不是今夜的私事,反而是在影射两国之间。
老皇帝如何听不懂?登时就被气得脸色微微涨红。
王修齐和梁晋站在后面,也是被他一番话激得面红耳赤,忍无可忍的上前一步,大声斥道:“这话你说来轻巧,不过都是片面之词罢了,你说郡主行刺于你?这话岂不荒唐?郡主她与你素不相识,彼此之间更无恩怨,她何故要与你过意不去?分明就是借口!”
想到端敏郡主的死状,王修齐就更是义愤难平,一掀袍角就跪了下去:“陛下,端敏郡主可是您的亲孙女儿,又向来最是温婉贤淑不过的,如今她死于非命,陛下定要替她做主,讨回公道。”
说话间,眼睛又是通红一片。
老皇帝唇线紧绷,一时没有说话。
萧樾侧目看他一眼,却是主动开口,悠然道:“本王的说法,好歹还是片面之词,可王公子你却是彻头彻尾一个局外人,事发之时,你都不在现场,事情的经过更是全然不知,就敢站出来打包票替人伸冤了?若说本王的说法都的片面之词,那你这可就堪称盲目了。”
别人之间男欢女爱的事,他没什么兴趣去打听,可是王家这位公子的表现太明显,就连他都看出来是被情所迷了。
想想前面那个狗屁郡主在他面前的作为和表现,萧樾只觉得这位王公子的所谓“痴情”和“愤怒”都显得着实可笑了。
要么就是单相思,要么就是被人给耍了……
这天底下,薄情寡性的男人见的多了,突然出现这么个情种,还真是叫人不适应。
“你……”王修齐被他挤兑的一时语塞。
而萧樾并不想浪费时间与他在这里扯皮,言罢就已经转向了梁元旭道:“本王虽不敢自诩是什么彻头彻尾的好人,不过是非曲直咱们还是得当面说个清楚的,省得彼此之间留下什么误会,以后倒是不好来往了。事情的经过,本王说来无用,但景王你已经现场查验过,便把所有的证人都叫进来说清楚吧。”
速战速决的结束掉这件事,才能打发了不相干的人,他才好和这老皇帝赶紧转入正题谈正事。
梁元旭是巴不得抹黑东宫的,面上却露出几分难色的冲皇帝再拱手:“父皇,当时事发时,那院子里就只有大胤的晟王和端敏两个人,具体的经过无人瞧见。可是端敏深夜乔装之后特意掩人耳目前去驿馆求见晟王是事实。她的车夫和贴身婢女此刻都在殿外候着,儿臣查问过了,两人都说是端敏的意思,非要连夜前去求见晟王。还有就是……端敏死后的尸身儿臣已经于第一时间叫了京兆府衙的仵作前去查验过了,情况也与晟王所言相符,此刻这仵作也在殿外。”
人他虽然不是亲自查问,但是进宫的路上他的随行人员已经逐一禀报过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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