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里朕就是如此不讲情理、如此冷漠无情的皇帝?事出有因也不敢讲?”
李襄韵微微攥紧了袖襟,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皇上误会了,皇上厚德仁慈,万民皆知,民女方才也说了,三王爷之所以不敢说,并无其他原因,只是护民女心切,毕竟民女眼盲只是个人私事,而他为了民女个人的私事却误了回朝复命的大事,此举是很不应该,也很恶劣的,他心知轻重利害,所以才……不敢实言。”
提着一颗心说完,李襄韵依旧埋首不抬。
皇帝目光盘旋在她的头顶。
“你可知不实言便是欺君?”
李襄韵眉心一跳。
“回皇上,民女知道。”
“那你就没想过,三王爷不承认有这么个女人,朕只能罚罚他跪,但你跑来跟朕如此一道实情,朕就完全可以治他欺君之罪?”
“回皇上,民女想过,民女也有这方面的顾虑,民女也怕,民女是犹豫再三才决定前来的,法不外乎人情,皇上方才也说是事出有因,民女相信,只要民女如实禀报,皇上一定会做出最英明最公平的处置。”
皇帝轻嗤:“你倒是勇气可嘉!”
李襄韵没做声,手心里湿滑一片。
只有她自己知道,与其说是勇气,倒不如说她敢赌。
对,她就是赌。
反正事已至此,她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一条,什么都不做,卞惊寒就会被皇帝指婚,成为别人的男人、别人的夫。
另一条,努力一把、赌一把,皇帝开恩,她得偿所愿。
卞惊寒是她一生的向往,是她穷尽所有的追求,她吃了那么多苦,成为拥寒门门主,全都是因为他,若最终没能成为他的女人,那所有的一切将都失去意义。
她自然要走第二条路。
而且,她还有一张保命符在手。
那就是她娘,不对,应该说是八公主卞鸾。
卞鸾幼时出水痘,所有人隔离,连卞鸾的母妃都躲得远远的,不见卞鸾,是她娘衣不解带地近身照顾了卞鸾几日几夜,直到卞鸾脱离危险。
这件事卞鸾记得,皇帝也知道,当时宫里无人不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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