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得想个法子证明才行。
想了想,他拾步跟上卞惊寒,也随着后面看了看药材,然后假装不经意地开口:“对了,王爷还记得奴才的小名吗?”
卞惊寒一怔,不意他突然问这么个问题,回头瞥了他一眼,略带了一分疑惑和探究。
管深笑了笑:“王爷还记得吗?”
卞惊寒便停住脚,漆黑如墨的眸子凝落在他的脸上,静默了片刻,前后事情一联想,似是有些明白过来他的用意了。
当即眸色一冷:“想什么呢?是不是方才摔一跤脑子摔坏了?”
管深吓得连忙解释:“不是,奴才就是突然想起来这个,觉得特别好笑,奴才的娘真是会取名儿,天下那么多好听的名,她不取,偏偏给奴才取个全天下最丑的,奴才那时特别嫌弃,都生怕别人知道,结果奴才娘第一次来王府,还当着王爷面那样叫奴才,当时,奴才真恨不得钻地缝儿了,后来奴才朝娘发火了,说奴才有大名,做什么还叫那么难听的小名,自此,奴才娘便也不叫奴才小名了,直接喊奴才大名,所以,连奴才媳妇都不知道奴才有过那么个小名,奴才......”
“你到底想说什么?”卞惊寒声音沉沉,蓦地将他滔滔不绝、语无伦次的话打断。
管深呼吸一紧:“奴才......”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讲。
卞惊寒面色冷峻,瞥了他一眼,继续拾步缓缓向前:“如果你连本王都不能确认,那你这些年王府管家都白当了!”
管家心头一骇,震惊于这个男人洞察能力,他竟然已经了然他的动机。
正想着该如何解释一下,又见卞惊寒回头冷觊了他一眼:“是不是非要听到人家喊你狗腚子你才舒坦!”
管深脚步顿住,狂喜。
对,狗腚子,他的小名就叫狗腚子。
王府里面除了他自己,唯一知道的人只有卞惊寒。
一颗心终于释然。
看着男人挺拔伟岸的背影,他抬手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忽然觉得自己真是荒唐可笑得厉害,竟然,竟然怀疑跟了一个假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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