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文昭看着他头上金色的头冠,握了握拳头。 如果不是看在这老小子如今是皇帝,伤不得面子,不然他真想狠狠揍他一拳。醉呼呼的打哪儿耍酒疯不成,还特意把他找来胡咧咧!
当皇帝的有他这样不靠谱的吗?洛文昭揉揉额头,唤来屋外的翁欧苟。
“皇上醉了,扶他进里面休息吧!”说完洛文昭准备起身离开,懒的理这个酒鬼。
封江漓却是一把抓住洛文昭,将他拉回椅子上。“阿昭,我封江漓这一辈子都欠着你洛文昭的,我不是没有良心的。咱就想啊和你做个史书上没有的君臣,让后人羡慕去!可不管当年玉儿还是现在辰儿、锦儿两孩子,我封江漓始终是输了你一截。你小子精明啊!知道这个位置不是啥好玩儿的,当初你就想跑,如今还想着当什么劳子富贵闲人!你小子不仗义!还没有锦丫头仗义!”
被唤进来的翁欧苟在封江漓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低着头出了房间,有些话可不是他们做奴婢的能够听得。
洛文昭正正坐着,由着封江漓冲着他撒酒疯。如今朝中的动静他又如何不知?新朝初立,虽然看起来有兴兴向荣之势,但暗里却是内忧外患,当初一同打天下的同伴们也开始有了各自的心思。想到眼前这人当年花花太岁的纨绔模样,而如今已经是一朝天子,曾经逍遥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洛文昭失笑的一掌拍在封江漓的后背,封江漓原本迷瞪的双眼顿时圆睁,将到嘴边的惨叫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洛文昭举起桌上的酒盏,一饮而尽。“酒可醒了?”
封江漓捂着后背,苦着脸,讪笑着:“还真骗不过你。”
“封二,当初如果不是你小子使计,咱没准已经有了自己的镖局,成了总镖头。闲了找一些江湖上的朋友喝酒吃肉,乐得逍遥。可是一着不慎上了你的贼船,成了这什么劳子的国公老爷,还要大半夜的被叫来看你这个皇帝装疯卖傻,睡不安生。”洛文昭将酒盏重重的放在桌上。“你说当年我不过是将你当劫镖的揍了,怎么就赔上了自个儿呢?”
“锦儿被你封了个郡主,得了朝廷的封,自然也要为朝廷出些力。她的心意你就好好的收着,只是拿人手短,锦儿的这份心你这个做叔叔的可是要好好端着,别摔了!”
封江漓忙点头,这声封二听起来还真有些亲切呢!不过……他看了一眼陷进桌面的酒盏,只能是干笑。好吧!是他觉得心里不痛快,就想折腾一下这日子过得比他舒坦的兄弟,结果却是忘了自家兄弟欺负起人来只要一只手就能把他拍死这件事了。
瞧着封江漓那样儿,洛文昭心底叹气。虽然不知道以后这生死与共的兄弟会不会改变,但至少现在他还是当年那人,至少他现在还当自己是兄弟。
“成了!我回去了!”洛文昭站起身,看了看封江漓的后背。“一会儿让人给你揉揉。”
封江漓看着洛文昭离开,心中叫苦。这没有达成目的,还挨了阿昭的一巴掌,还真是赔大发了。
不一会儿翁欧苟端着伤药走了进来。
“皇上,宋国公说您摔着了,让奴婢来侍候。”
封江漓摆手想说不用了,却不想扯动了背部的肌肉。
“嘶!”
“皇上?!”翁欧苟担心的道。
“看什么看?还不快些过来侍候。”阿昭还真不客气啊!
翁欧苟在看到封江漓后背上那一个清晰手掌印之后,吃惊道:“宋国公不是说皇上你是摔了吗?怎么后背上却是……”
说到这儿,翁欧苟猛地闭上了嘴,低着脑袋安安分分的开始给封江漓化瘀。
而他心里却是再一次的为宋国公一家的得宠而感到吃惊,整个尚朝能这样下暗手而不被问罪的怕也只有宋国公一人了。
在未开国之前乾州军将郦城当成了主城,所以郦城留下了不少从战争中下来的老兵,而其中很大一部分因为身有重伤,所以生活十分艰难。
洛锦绣叫人买了几车米粮,按照当初所记录的名录一家家的送去,一轮下来耗费了几日。今年因为有着得来的银票,所以在送去米粮的同时还送上了一些银钱。只是没想倒是从那些老兵口里听到了一些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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