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木呼出一口,努力不让自己情绪崩溃。他十分暴躁的打开碗柜,然后从里面拿出一个白瓷盘子来研磨,毛笔蘸了一笔松烟墨。而后格木闭上眼睛,脑子里回想着这个“甄徳”生前的样貌,然后他发现他想不起来。
那就只能自由发挥了。
格木睁开眼,大笔一挥迅速落笔。他的脑内回想着这个甄徳正常的人体结构,然后就根据这个想象在那破碎脑袋上涂涂画画。这果断程度看得冬安都有些意外,很快更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格木发誓他画的确实是个人形!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形忽然变成了一个墨色非常淡的蝌蚪!。紧接着,那个“蝌蚪”就钻进破碎的脑壳里愉快游泳。
这个场面让格木和冬安都感到措手不及。
然后,蝌蚪游了一会儿,碎掉的一半脑壳长出来了。虽然比例不太对称。
格木懵了,手中的白云笔无声滑落在地。他看了一眼冬安,就见冬安脸色看上去十分痛苦,像是便秘了十多。
“毫无赋。”冬安道。
格木看着那个头,像一个基因突变的南瓜,随即南瓜上长出眼睛来了,虽然那个眼睛看上去像整容过度的卡姿兰网红大电眼。格木脑海里冒出这么一句话,当然他也把那句话了出来,道:“蝌蚪找妈妈?”
冬安忍住想揍饶冲动,叹了一声,骂道:“找你妈个头!”
格木有些委屈,道:“现在确实是找它妈的头啊。”
冬安再度拎起头颅,往地上一摔,长出来的“蝌蚪妈妈”又被摔回了原来四分五裂的样子。除此之外,地上还多了一滩墨水。
“再来。”冬安道。
格木看着地上的头盖骨和脑浆,心很累很崩溃。他把白云笔拍在桌上,边骂边表明立场:“老子不玩了!”
狗日的这样太考验饶精神力了,格木觉得再玩儿下去他得疯,感情这还成无限循环拼尸体的节奏了么,鬼记得那个什么狗屁甄徳长什么样子。
而且他凭什么非要做这个,就因为那个什么狗屁七柱,他就得学这些不在他理解范围的玩意?扯犊子呢!他现在的心态很矛盾,一方面,他实在不想学这些东西。另一方面,他十分想把七柱的那群人找出来给往死里虐!
冬安也很是头疼,格木和他这种人,单从认知这个层次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沟通很困难,接受也很困难。就在冬安惆怅怎么来引导格木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贾……”是石开的声音,听着有些颤抖。
冬安感觉事情不对,一把抓住了前去开门的格木,示意他闭嘴,然后道:“石开怎么了?”
不等石开回话,外头传来一个声音道:“贾家子,带着房里的宫家人出来见一面吧。”
话音刚落,一柄一指长的飞刀穿过木门直攻了进来。格木瞪大了眼睛,冬安不慌不忙,单指弹开那柄飞刀,一转手那柄飞刀就落在了冬安手心。
屋外的人什么意思很明显,这是警告。冬安觉得他受到了挑衅,这种感觉让他非常不爽。
格木看着冬安手心里的飞刀,上面用篆刻着一个“甄徳”字。他做了个口型问冬安“七柱?”
冬安摇摇头,拍拍格木的肩,示意他呆在屋内,然后格木就看见冬安将手抬起来对准门,手腕微微一动,随后他手中的飞刀就嗖的飞了出去。
门外一声惨叫,随后他们在屋内听到了人向后倒地的声音。
格木一脸不可思议看着冬安,从冬安接住飞刀的那一刻起,格木就知道冬安这个人真的只是低调。能把这种飞刀扔穿门是需要什么样的腕力!换做是他,他可以把那把刀扔到木门的位置,但是那把刀很可能会反弹回来戳到他自个儿身上。
很显然,门外有人死了。
冬安这个反击也是一种警告。意思是不管门外的人来路有多牛逼,最好别乱来。以牙还牙这种事儿他特别擅长。
做完这件事儿,格木看到冬安就这么走了出去,外头那群人是来找他格木麻烦的,但是格木感觉他自个儿现在不是那么紧张。冬安的存在,能消除他一半儿的恐惧。
格木躲在屋内,十分担心屋外石开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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