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晚把药片和胶囊一股脑塞进嘴里,清凉的水流入喉咙时,孙从安突然说道:“脱了衣服睡吧。”
白晩晚顿时被凉水呛到了,胶囊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引起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
“你的裤子湿了。”孙从安指了指她身上那条从小腿往下湿漉漉的牛仔裤:“穿湿衣服睡觉会加重病情。”
“我把裤腿挽起来就行。”
白晚晚觉得这办法可行,只要隔开湿掉的布料不让它接触皮肤就没事了,她可不想不穿衣服同孙从安呆在一个房间里。
“我不是说了吗,下午还要工作,你别给我添多余的麻烦。”孙从安打开墙边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一套宾馆提供的浴袍:“项目部还有工作要处理,一会儿找钱总签完字,还要赶回去。”
白晚晚也知道工作要紧,只能不情不愿的从床上爬起来,拿着睡袍转身去卫生间。
她一进门就趴床上了,并没有打量屋子里的格局,现在乍然看到浴室,顿时吓了一跳。
“这。。。。。。”白晚晚惊讶的睁大眼睛问孙从安:“这浴室怎么是全透明的?”
孙从安正按着手机里的计算器,漫不经心地说:“因为这样比较有情调。”
因为心不在焉,他的声音淡淡的,像是刚睡醒的猫轻轻挠人心口。
白晚晚登时哑口无言,光是听这么一句话就能联想出一些乱七八糟的场景,她瞬间被自己脑补的内容恶心得不想再说话。
知道的这么多,一看就没少来。
难怪吻技那么好。
白晚晚对着浴室透明的玻璃撇了撇嘴。
好在宾馆的老板还不算丧心病狂,浴室里其实是有挡帘的,只不过被拉到一角,由一处设计很精巧的装饰轻轻勾住,要走进里面才能看见。
孙从安跟进来,指给白晚晚那处挂钩。
白晚晚伸手摘下挂钩,转身的时候一不留神,脚被垂到地上的睡袍带子绊到了,身子控制不住的前倾。
孙从安下意识接住白晚晚,俩人嘴对嘴,四片唇相碰,牙磕到了,一嘴血。
铁锈味随着呼吸进入肺腑,白晚晚脸都绿了,她捂着嘴,疼的眉心紧蹙,沾着血的嘴唇颤抖。
孙从安及时扶住白晚晚,低头看向她。
白晚晚的下嘴唇一处磕出伤口,冒着血,鲜红。
孙从安看着她伸出舌尖舔了下嘴唇,喉结滚动:“没事吧?”
白晚晚翻了个白眼,不想说话,自己接水漱口后,将孙从安从卫生间赶出去。
孙从安站在卫生间门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停顿了几秒钟,才转身离开了房间。
白晚晚换好了睡袍出来,发现孙从安没在房间,猜想着他应该是去吃饭了,便没再耽误功夫,直接把自己蜷进被子里,在感冒药成分的催化下,躺了没多久就进入熟睡状态。
再醒来时,白晚晚瞪着眼前陌生的壁纸,大脑滞空半晌,才想起来自己处于陌生的环境。
屋子里没有人,白晚晚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她掀开被子坐起来,从柜子上摸过手机看了一眼,懵了,竟然已经下午四点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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