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再过来抱住她,亲吻他,他似乎刚刚进入状态,现在突然被她的逃离弄得一下子欲火难耐,他不明白她为何要这样,既然是谈恋爱,连个牵手,亲吻都不可以,那算什么谈恋爱呢?他看很多同事谈了不到几天就去外面开房了,而他自认为和她谈了快一个月了,连手也不让碰,吻一下也不可以。他心想这女孩实在非常难追,起初他提出的邀约,三次里总有两次要遭拒,约出来后她又过于沉默。他几度几乎要打退堂鼓,因他自小便从未在异性面前受过如此的冷落与打击。
于是他直截了当地问:“如月,我喜欢你!你是否愿意做我的女朋友?”
她沉默,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但如果不答应,那刚刚的行为又算什么,她也在内心追问自己,喜不喜欢他。她内心真的没有明确的答案,这真是好笑。难道就一直这样暧昧不清吗,她突然发现自己有点恐惧男女关系。
也许了解一个人需要很久,但对一个人心动只需要一瞬间。何年知道自己自从第一眼看到她的眼睛时,就已经被她勾住了魂,朝思暮想都要和她在一起,他之前在大学里谈过一个女朋友,后来毕业时就分开了,这种分开他认为是水到渠成的事,也没有多少难过,那都是青春年少的事了,但他遇到如月就不一样了,他自认为自己是奔着结婚去谈的,可是她一点都不给自己机会,但又没有明确拒绝自己,好像有希望,又好像是无尽的等待。
如月委婉地说:“喜欢一个人只是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很快就会随时间的流失而消失,感情只是一时迷惑,可是两人的相处需要互相了解,而你并不了解我。”
“那就给我一点机会了解你,你也给自己一个机会,来认识我,好不好?”何年几乎恳求她。
从那天起,何年与张如月开始了正式的交往。何年还请组里的好朋友和同事一起吃了饭,隆重地介绍了她。她却认为这么做太过大张旗鼓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何年看似真诚的表白所感动,她只是觉得,如果有这样一个人,你可以依赖他,你可以小小地利用他而不必心存愧疚,如果再次遇到像上次那样被上司骚扰讨厌的事情时也不必自己去承受,这种感觉多么好。现在她也算是名花有主了,再也不用担心追求者的骚扰了。
她并不相信何年对她的爱真的那么深,但她也不怀疑,她觉得这样挺好,也许平平淡淡才是真,那种爱得死去活来的爱情让她感觉害怕。因为她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利用价值,她心中有点无奈,没想到自己的初恋谈得竟是这般无奈。比起如月可有可无的态度,何年却认真多了。他是本地人,经常回家带母亲做的菜过来给如月吃,虽然他也无数次提过让如月去他家里,如月都以各种理由拒绝了。
虽然何年一再说自己母亲非常友善,而且非常想见见她,但对于见何年母亲这种大事还是令如月不安。如月的一再拒绝,让何年感觉她是不是太过害怕了,总是笑她,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
她生长于一个清冷的环境中,即使是已逝的那些亲人,也极少有人将情感向她表露得这么明显,而且她自认绝对达不到他口中近乎完美的标准。
尽管她内心深处认为,自己家庭特殊,但这也不能怪她,无论她对错与否,都无人有资格过问她的过往,但父辈的事确实令她无法自信起来,但她仍然向何年坦白:“我没有你认为的那么好,可能也并不符合你的理想。”
“我确定这一辈子要找的人就是你!”何年动情地说。
她小小年纪,却渴望过平顺的生活,无论工作,或者感情。一直以来,她渴望的正是这样的一种生活。她害怕人生的大起大落,害怕生死离别,那些不确定的事,无法掌控的事,都令她恐惧,她不喜欢做没有把握的事,如今这个恋爱就让她感觉到很有不确定的因素,仿佛一切都不受她的控制,这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那些在她童年经历里烙下深痕的过往,就仿佛很久以前看过的一部电影,剧情早已模糊,只余下几个泛着怀旧色调的光影片段,如果不去刻意去回想,便根本不会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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