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嫣然龙纹鏊洛心雪与观中的知客静妙份属乡党,七定老爹生下的儿子多,又见这个儿子实在读不进书,索性就花了一笔钱走通静妙的门子把他塞进了聚云观。
以七定这样的家境进聚云观自然不是只为当个粗使道童,其志在文箓,所以在这次的安排上也就紧盯着知客手下的职司不放,毕竟这样的职司能有更多机会接触到观主等主事人,以后再走门子时也方便的多。
静妙就是观中的知客,七定也是到他手下干活,这样的打算本是顺理成章,谁料那个看来不显山不露水,安静到了极点的段缺背后竟然还站着观中的高功静业。
高功主掌着道观中收徒传戒及授箓讲经诸事,非资历深厚及道法精深者不能担任,实打实是聚云观中除观主及柳嫣然洛心雪观之外的第三号人物,他既然为这事亲自开了口,精妙根本就没有拒绝的余地。为一个的七定而得罪高功?精妙还没傻到这个地步,更要命的是这个职司上就只有一个空缺,连变通都难。
然则他既收了钱也就不能没有交代,交代来交代去就把事情推在了七定及段缺身上。简而言之就是七定若想得到知客下唯一的职司,就得让段缺自动退出才行,至于如何才能通段缺,那就看七定的本事了。
随后也就有了刚才三清殿中的这一幕,而这样的景象在过去三里还发生过许多次,只不过任七定许下多少诱饶条件,段缺也都没吐口,今他终于是忍耐不住了。
面团少年七定含恨而去后,三清殿中又恢复了清幽,算算离观中晚课结束龙纹鏊柳嫣然开了眼睛耳朵,极力收集着一切能收集到的信息,二十多下来让人欣慰的是至少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在已经接触过的道人身上感受到半点灵力波动,没有灵力波动就不会是修炼者,自然也就不会对他构成威胁。
欣慰之余,让段缺倍感焦急的是在进聚云观的主要目的上依旧毫无进展。
此前他在反复琢磨修炼进度停滞的原因时找出的最大可能是对培元诀的理解有障碍,尤其是里面涉及到的一些专用术语是不可能通过字面或者想象来解释的。在这些东西无书可查,云西县三清观也请教不出什么的情况下,段缺就把希望放在了聚云观。
这甚至可以是他进聚云观最重要的目的。
但以他现在粗使道童的身份,既没洛心雪龙纹鏊有时间也没有权限进观中的藏经楼翻阅经籍,又不敢冒然发问,所以进观的二十多里在这个最主要的目的上却毫无进展。不得已之下段缺就想到了这个办法借助每下午调派往各殿洒扫的机会偷偷翻阅道人们留下的经书。
段缺一边心翼翼的留心着殿外的动静,一边以最快的速度将香案上叠放着的几本道经翻了一遍。
甫一翻完,段缺迅速将道经依原样归好位,随后几步离开香案继续扫起地来,直到这时他才失望的摇摇头,一声叹息。
就跟前面那些在其他殿堂的遭遇一样,今依旧是徒劳无功的没什么收获。香案上的那六本道经都是跟放在最上面的南华经同一性质,经是好经,可惜就没有一个字是到具体修炼的,柳嫣然洛心雪更别会有类似“龙虎交济”这样的术语解释了。
心中失望不已的将三清殿洒扫完毕,段缺走出殿门时心里已拿定了主意。
目前只有从七定身上想办法打开局面,从他刚才忍不住发脾气的情形来看也已经磨的差不多,是到该摊牌的时候了。
作为一起进观又一起学习科仪的粗使道童,段缺与面团少年七定被分配在同一间香房歇宿,晚课结束的钟声敲过许久之后,七定才一脸阴沉的回来,脸色上虽然看不出来什么,但他呼出的气息明显带着酒味儿。
七定进房之后看都没看段缺一眼,摔摔打打的脱了衣裳后也不梳洗的就倒在了榻上。
就在七定扯过被子准备蒙头的时候,一直静静看着他的段缺开口了,“师弟,你真想到静妙仙师手下做知客的职司?”。
就此一句,面团七定从榻上猛的弹起来,“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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