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以后,进出只许走正门!”
孙碧岑心想,那不是逾越嘛,她什么身份,怎么能走候府正门。
正门一般是府内有身份的人才能走,就算是嫡女,不是逢年过节,走得也是角门了……
或是来了与主人身份相匹配的贵客才开正门,不然再高的官儿也是走小门的。
她何德何能!
孙碧岑扬着嗓子:“侯爷使不得,坏了规矩。”
镇国候居高临下,稍稍低头,二人的发丝恰巧在一阵风里绞在了一起……
他嗓子一动。
“第一,候府里,本候说的就是规矩。第二,日后你是皇妃,也当得起本候这正府门。”
然后侧了些头,对着下人们一身冷喝:“还不请孙姑娘走正门?”
几位下人婢子连忙识眼色的拥过孙碧岑,齐齐屈身就礼,唤道:“孙姑娘正门请――”
然后徐侯爷退后一步,立马有人将角门关上。
孙碧岑愣着,有些发晃。
那边正门镇国候一身白袍随着风飘了衣摆,一时间她竟然看的咋舌。
手腕通天的镇国候这样年轻,这一袭白衣看着半分戾气也没有,眉宇里头藏的尽是疲惫凉薄之意。
他清冷的声音唤道:“你是想去燕太傅府上不成?”
现在街头已经有些薄亮,早朝的官员已经在备车备马准备上朝了,这一幕不少人看着。
却又都不敢明目张胆的瞧望,用余光使劲的看,镇国侯府可少有这样能让人编排的谈资。
孙碧岑也是感觉到了,立马提着宽大又长的袍子碎步跑进去,模样倒是急不可耐。
遂能让人加上一笔。
镇国候看着,面上仍旧凉薄无动于衷,眼睛里暗藏的笑意都快忍不住了。
孙碧岑跑进镇国府后立住身子,就说:“关门。”
不想旁人再对这一幕进行窥探,一时间忘了正经的主子在她面前。
他眼神朝下一睨,视线朝远处的人群散开。
冷音:“关门。”
然后抬起步子就走。
孙碧岑也不知道现下自己什么身份该如何行事,低调的准备尾随在侯爷婢子仆从后的,才慢了一人的步子。
那清冷凉薄的声音又在身边炸起。
“跟上,到我身边来。”
孙碧岑又是一阵:???
‘不符合规矩’正要脱口,那头似是知道她要说这句话,陡然转身,死堵在她身前。
“再跟本候提规矩,本候就亲自教你什么是规矩。现在我累了,伺候我睡觉吧。”
孙碧岑心里感慨纷乱,只觉得耳朵怕是长错了,听到的是什么?
一行奴婢仆人皆想抬头看看,那个从来离了政务基本不多言的侯爷今日怎么对这位姑娘……却无一人敢抬头。
她试探性随在身后,脑袋翘起,小心翼翼地问:“不是说送我入宫的吗?现在伺候,伺候你小憩怕是,怕是不好吧。”
问得谨慎又小心。
他却突兀一句:“荣恩宴前我瞧着你扇人巴掌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性格,怎么觉着这两年你变化有点大?想着那个时候的性格送你进宫不会吃亏,现在觉得,你似乎也不大合适……”
孙碧岑浑身一颤,手一抖将衣裳掉到地上,脚下来不及反应就踩上去,身子一歪就摔到了一旁。
‘嘭’地一声。
这怎么还瞧见她打人了?她臊的脸一红,水灵的很。
镇国候转身一瞧,冷笑起。
“本候累的慌,莫要测试我的反应,不能次次都接住你。”
孙碧岑一个头两个大。
传闻是出错了吗?不是他少言寡语气质清冷高悬凉月吗?
虽然句句确实没多少温度,但是她就觉得镇国候这短暂的相处,行事方式让她接不过来,除了犯懵还是犯懵,完全接不过他的话。
每一句腔调冷的很,但是句句都带着匪夷所思的感觉。
是她耳朵里的传闻有误还是她不对?镇国候肯定不会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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