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实施时时刻刻保持注意力的集中,稍有放松,便有另一个自己在脑海里吵吵嚷嚷。外面的雨还在下,已经记不起上一次阳光照射在肌肤上是在什么时候了,那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了。我不是在怀念,我不可能怀念,我只是真的不记得了。
只是这样反复,可以哭吗,可以放声大哭吗,好像失去了这个能力。只能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会好的,都会好的。
今天的新闻,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啊。
一块大白板被朱平平和匡平推到了会议室里,白板上贴的是这次案件现场拍摄的照片,左边是受害者和现场的照片,右边是现场周围的照片。
朱平平站在白板前,翻看着手上的纸,看着自己记下的重点,准备做汇报。等到程海一个眼神,朱平平清了清嗓子。
“大家好,我先来说一下情况。12月7日早晨,6点43分,接到报警电话,火车站附近的天河草原里发现了一名死者。被害人文印塔,女,57岁,独居,丈夫在2012年因病去世,儿子在2015年车祸身亡,目前一个人生活,没有发现其他的关系人。死者生前在天河草原做保洁员。我们已经查过当年车祸的案宗,还有医院的记录,基本可以排除与这次事件有关。死者初步尸检结果已经出了,死亡时间约为6日晚11点30分至12点间。病理报告还需要一段时间。初步判断死于单刃利器刺伤,现场没有发现疑似凶器的物品。死者身上有扭打留下的伤痕,可能生前与凶手发生过肢体冲突。”
“身上有留下凶手的线索吗?”程海打断他。
朱平平顿了顿,这时候法医李桐站起来,指向白板上的一张照片,接着说。
“没有。在我们检查死者指甲,想看一下是否留下嫌疑人的组织,结果发现受害人的指甲被修剪得很短,没有留下线索。”
“接着说。”程海清清嗓子。
朱平平说道:“嗯,同样,我们在受害者的身上也没有发现其它有指向性的线索。现场第一发现人,陈洁兰,死者的同事,也是天河草原的保洁员。早上上班时发现死者后报警。据周边人反馈得知,死者虽然内向,喜欢独处,但是同事关系还算融洽,近期也没有与同事发生过什么冲突。事发时的监控被清理了,暂时还没有进度,门禁系统显示,凌晨1点28分,有人用死者的门禁卡离开天河草原。”
“从前门离开还是后门?”
“前门。”
“所以嫌疑人在凌晨杀死死者后,拿了死者的门禁卡,进入监控室破坏了监控,然后1点28分,从前门刷卡离开。”
注意到程海用笔记下了时间,王逸寒补充道,“我在前门的街道上看过,路边商铺的监控有的没有开,有的有死角。现在等附近路口的监控到了,我再核查一下。”
“好。”程海点点头。
朱平平继续介绍,“根据天河草原提供的员工名单,我们做了背景排查,暂未发现什么可疑人物,员工大多数都是江芡本地人,没有犯罪记录。只是,有一个人,不是天河草原员工,却出现在案发现场周围。”
程海抬起头,望向朱平平指着的那张照片。
“这张照片拍摄于案发现场后门的街道上。”朱平平翻到了下一页纸,接着说。
“林染,女,34岁,海州人。四年前因过失杀人被判入狱,12月5日,也就是案发两天前,才从顾城监狱放出来。铁路系统显示,林染从顾城回海州,在江芡市转车,因北方极端天气,火车停运停留在了江芡。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现场附近,是否和本案件有关,还不清楚。”
“什么时候到的江芡?”
王逸寒知道指的是林染。
“火车是昨天下午七点多到的,时间上看,有可能。”
“查一下现在人在哪。”
“乾江宾馆,天河草原后门的对面。”王逸寒补充道,“如果她还没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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