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安耀斯,现在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子呢?叶凝白不知道,也不敢去想。
运动完了已经不早了,二人道了晚安之后,各自回了房间。
因为出了汗,叶凝白稍稍收拾了一下,就去了浴室。
水温正好,她泡在水里好好给自己放松,或许是有些累了,她闭着眼,在浴室睡了过去。
大约过了一小时,她猛然惊醒,额头上浮了一层冷汗,叶凝白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却还是控制不住一阵一阵的心悸。
梦里是宫祁瞑和瑜翊琼亲密的交缠,她的手就那样紧紧的握在门把,那已经是她能站着唯一的支撑。
宫祁瞑没有看到她,低低伏在瑜翊琼的身前,温柔呢喃。但是瑜翊琼的眼神已经看到她这边,没有丝毫慌乱和局促。她冲叶凝白嘲讽的一笑,靠在宫祁瞑的耳边,声音带着欢好过的无力,如丝如媚,更添一抹娇艳。
“祁瞑,如果这时候你老婆回来怎么办。”
宫祁瞑的手又把她紧了紧,低沉又满足:“那我就正好跟她离婚,让她再也不能打扰到我们。”
“听到了么?叶凝白,祁瞑说要让你再也不能打扰到我们。”她猛地把头转向门口,眼神中带了怨毒,古怪的笑了起来。
宫祁瞑的身体一震,不可置信的望过去,是叶凝白早已气到发抖的身体。只是一瞬,他便恢复如常,语气中带了一丝释然。
“凝白,你都看到了。”
她想要上前狠狠的惩罚他们,却发现自己早已迈不出一步,她的眼睛有些干涩,心里明明难受的要死,怎么泪却落不下来了呢?
宫祁瞑随手穿上外衣,又贴心的替瑜翊琼盖好。
“叶凝白,我们离婚吧。”
一转眼,他们已经到了崖边,面前是宫祁瞑愧疚的双眼。“对不起,只有你死了,我和翊琼才能好好在一起。”
叶凝白摇头,可对方却没有迟疑,伸出双手就把她推入万丈深渊,下面是茫茫大海,她落入水中,窒息感自四面八方袭来,竟然有一丝解脱。
她从浴缸里出来,双脚还有些发软,自己的内心深处已经如此看待宫祁瞑了吗?
叶凝白穿好浴袍出去,桌子上的手机亮了又灭,是宫睿煊,已经打过好几个了,自从她出差以来,每天接到的就只有宫睿煊的电话,她期待着宫祁瞑能跟她说上一句,可是等了许多天,他连一个短信都没有。
她给宫睿煊回电,对方很快就接通了,小小的人带着责备。
“叶凝白,你在干什么?这么久不接电话,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我在洗澡,忘了时间了,对不起,以后不会这样了。”
宫睿煊这才作罢,糯糯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很想你。”
叶凝白的心也在这一瞬间柔软。“很快了,再等我两天。”
他有些不情愿,却没再说什么,装作老成的嘱咐叶凝白早点休息后挂掉了电话。
她又看向手机,企图在这里面找到宫祁瞑的消息,心里再一次落空,有些赌气的把手机关机,扔在一边不想再动。
忽然撇见柜子上有一瓶上等的红酒,叶凝白想都没想起身打开。
她坐在飘窗上,晃着手中的高脚杯,窗外是霓虹灯闪烁,映在她的脸上带着落寞和痛苦。她没有细品,仰头便把半杯都倒进口中,不似白酒的辛辣,嘴里是葡萄的香甜和发酵后的醇香,她有些回味的舔舔嘴唇,嗤的一笑。
几近深夜,可是还有很多车在高架桥上来来往往。
“都是为了生活。”叶凝白喃喃道。
“这杯敬让我们挫败的生活!”又是一杯酒下肚。
她喝的有些急了,咳咳的呛了两口,再倒上。“那这一杯,就敬被生活打败的爱情!”
对着玻璃碰了一下,紫红的葡萄酒自她的嘴角,流进衣领在叶凝白白皙的脖子上滑落,留下一层淡淡的印记,她丝毫不在意,也不用手去擦。
窗户上隐隐约约倒映着她的侧脸,头发懒懒的披在肩上,有些湿润,长而卷翘的睫毛此刻有些抖动,她深呼了口气,只觉得眼前有些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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