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叶凝白毫无留恋地迈步离去,宫祁暝默契万分地与叶凝白一同走了出去,安耀斯愣愣地看着叶凝白与宫祁暝的背影,张了张嘴,只觉口中苦涩万分,发不出声来。
他或许是真的,彻彻底底地失去叶凝白了。
“碰!”安耀斯暴躁地一脚踢在拘留室的铁门上,铁门发出一声快要报废的哀鸣,吱吱呀呀地晃动起来。
目光扫到还未缓过神的胖子身上,安耀斯的眼中渐渐染上狠戾之色,都是这个死胖子搞出来的事情
同时被宫家和安家盯上,不难想象这胖子的下场会如何凄惨,可怜这胖子还沉浸在叶凝白带给他的恐惧中,不知道自己的小命已经快玩完了。
“多谢你来救我。”叶凝白低声道。
“不必,看你的架势,就算我不来也能自己解决。”宫祁暝平静地说,“你的那个说法,倒是很有趣。”
“什么说法?”
宫祁暝深深地看了叶凝白一眼,“寻常女人,总是希望有人为她提供庇护让她可以依靠的,你是我所知道的,第一个说只有自己才是最可以依靠的人。”
“噢,这个啊。”叶凝白微微低头,撩起耳边的一缕碎发,露出天鹅般优雅的脖颈,“我父亲去得早,家里没人可以给我依靠,久而久之就习惯了。”
叶凝白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她并不是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毫不在意,从内心深处来说,她还是希望能有那么一个人给她依靠。
宫祁暝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点点的神色变化,却没说破,沉默着与叶凝白继续往警局外走。
“我现在赶去赵悦那里还来得及,今天麻烦你了。”再看见宫祁暝的黑色悍马后,叶凝白选择顿住步子和宫祁暝道别,“晚上答应了宫睿渲要回去,你回来吗。”
“上车。”宫祁暝仿佛没听见叶凝白的话。
“嗯?我还有事,要去订舞宴的礼服。”
“上车,我带你去。”
宫祁暝突然抓住了叶凝白的手腕轻轻一拉,力度刚好是既不会弄疼叶凝白又能让她不自觉地跟上程度,等叶凝白反应过来,她已经坐在悍马车内了,宫祁暝的手也不知何时松开了,如果不是残留在手腕处的一点热度,她几乎以为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去我常去的那家服装店。”宫祁暝吩咐司机,一脸淡然。
叶凝白轻咳一声,企图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悍马车驶入繁华市区中的一条小道,停在一家没有任何招牌的服装店前。
服装店的展示橱中立着一对人体模特,分别展示一件黑色的男士西装和一条女士的酒红色的长裙,展示橱中还散落着一些红色玫瑰,看似凌乱地点缀着橱窗,却让人看了后移不开目光。
市区没有招牌的店叶凝白突然想起赵悦和她说过一家高级定制服装店,名字叫做无名,据说是专门为上流社会各权势人物订做服装,一袭普通的礼服裙也需花上十几万的天价才能买到,更重要的是,你有钱还不一定买的到。
看来就是眼前这家店了。
步入店内,立刻有店员迎上来,却不开口推销任何服装,只是保持着一定距离跟着叶凝白,叶凝白有些无所适从地看向宫祁暝,宫祁暝微微颔首,示意叶凝白自己看看。
“宫少,真是贵客呢。”一名衣着典雅得体的美妇人微笑着和宫祁暝寒暄。
“嗯,也难得见ye小姐亲自坐镇店内。”
“呵呵,这不是舞宴要开始了吗,所以特意从意大利飞过来……”
两人交谈的声音的渐渐走远,那着实是个气质十足的女人,即便能看出年龄已经不小,但她出色的衣品、淡雅却精致的妆容和举手投足间的从容不迫地优雅足以让人为之折服。
这应该就是赵悦所说的传奇华裔设计师,yeee了。叶凝白脑中胡思乱想着,目光在店内展示着的不多的成衣上游离,突然,一抹深紫闯入眼帘。
那是一袭深紫色的抹胸渐变色长裙,到拖地的裙摆是已经近乎纯黑,裙身外笼着一层服帖而璀璨的薄纱,似乎是水晶一类的东西,叶凝白一眼看中这件礼服后便再也移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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