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凝白也吃了几口,这应该是第一次安耀斯已经扬长而去,但是叶凝白不是一个人干熬到天光泛白,而是胃里升腾起暖暖的感受。
食物有着神奇的力量,一碗面下肚,从里到外似乎都有力量注入,理智也慢慢升腾。
“宫少,关于诉讼代理的事,我认真考虑过……”叶凝白把碗推开,小心地措辞。
她本来没有想要接送诉讼的打算,而刚刚更是知道安耀斯曾经在医院那样等待自己,她已经等了五年,她不想因为这个问题跟安耀斯对立。
宫祁暝的身份,他置聘的起任何一个大牌的律师,不应该因为同情或者其他因素影响他的诉讼。
“我已经派人把行李拿到宫宅。”可是叶凝白还没有说完,宫祁暝不容质疑的声音首先响起起。
“行李?”叶凝白一下愣住:“什么意思?”
“留在宫家,是本少一开始对你提出的要求。”宫祁暝继续优雅的用餐,头都没抬。
“就算接受诉讼也没有必要留在宫家。”叶凝白脱口而出,然后琉璃的眸子猛然一收缩:“宫少的目的,一直不是我成为你的代理律师!”
所以宫祁暝刚刚选定你,根本不是选择自己代理她的诉讼,甚至代理权只是这个男人抛给自己的利益。
“覃剡,把煊煊带出去。”宫祁暝声线完全不为所动。
宫睿煊一脸担忧看着叶凝白,但是因为是父亲的命令,还是乖乖爬下桌子。
偌大的空间顿时剩下宫祁暝与叶凝白,宫家庄重而大气的设计,让叶凝白更感压迫。
宫祁暝优雅的放下碗筷,用餐巾优雅擦拭单薄唇角,简单的动作却给叶凝白宫祁暝这才真正要出手的感觉。
宫祁暝狠戾手辣,手眼通天,是插在边境最威名赫赫的利刃,自己怎么会相信宫祁暝的本来面目是给自己煮一碗生日面的温暖无害?
值得宫祁暝的下心思的,就是他所志在必得,不敢是城池还是人!
“你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叶凝白后退了几步,简直懊悔自己的后知后觉,警戒拉到最高。
“身上?”宫祁暝重复了一声,宫祁暝对女人一向兴趣缺缺,但是这个女人倒是意外合心意的纤细柔软,昨天在车厢内大胆的表演,让他回忆起多年前唯一失控的餍足。
“我不会做对不起安耀斯的事,跟不可能出卖安耀斯。”叶凝白立刻说,似乎桌上有一把刀她甚至会以死明志。
“我对你没有兴趣。”宫祁暝很快压下那唯一一点涟漪。
“那宫少想要什么?”
“你没有资格知道。”宫祁暝推开面前的碗筷,撑起身体:“未来的一个月,老老实实呆在宫宅。”
“那恕我直言,宫少也没资格限制我。”叶凝白很快回复道:“今天很感谢宫少的交代,不过很遗憾看起来我们没有机会合作。
“再见。”叶凝白毫不犹豫就向门口走去。
“啧。”宫祁暝不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似乎是意外叶凝白的不识抬举,又像是嘲讽叶凝白不自量力的抗拒。
“我相信宫少不会用什么的见不了光的方式把我留在宫家,虽然煊少爷还小,但是他看起来很崇拜你。”叶凝白的声音却很快响起。
宫祁暝意外一愣,她知道自己唯一的忌讳就是宫睿煊。
除了面对安耀斯,这个女人聪明地足以让大部分人头疼。
“叶小姐,你可以现在拒绝,很快你就会自己回头求本少。”宫祁暝不可一世的声音响起:“但是那时候,本少要从你身上多拿走一些东西。”
叶凝白尽量保持镇定快步离开宫,尽量摒弃宫祁暝的影响,最糟糕的,就是安耀斯给的五年,还能差到哪里去?可是叶凝白还是抑制不住的毛骨悚然。
有一种不寒而栗,不是成为宫祁暝的敌人,而只是被这个男人盯上。
“凝白,你快过来。”叶凝白刚刚离开宫家,一个电话就急切的呼入,叶凝白一看,是邵墨苏!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叶凝白赶紧问,邵墨苏昨天就给自己打电话,因为秦雨箐的事一奔忙,自己也忘了回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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