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风轻云淡。
若是往常,现在定是万城群众赏月饮酒的极佳时间,然而随着羽月帝朝的入侵,愿景不在,只有紧张而肃杀的气氛在弥漫。
受万城军队骚扰,羽月大军统帅熊元基带着怒火携众将出了营地。只是刚刚踏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嘈杂声便冲入耳膜,直钻识海,令人心情更加烦躁。
熊元基怒火炽热,朝万城士兵怒吼道:“领军的是谁?怎敢使出如此宵小伎俩?简直令人不齿!”
一员小将骑马从士兵当中缓缓踏出,他一手拉着马缰,一手则拿着一管号角,正使劲地鼓噪着,许久后才应声笑道:“宵小伎俩?不,今晚月明星淡,风清气爽,兄弟们有些无聊,只是出来陶冶一下情操,顺便学习下器乐而已,熊元帅不要误会!”
“陶冶情操?学习器乐?”
闻言,熊元基脸色铁青,怒火已经到达极点,沉声道:“死到临头,到也是有好兴致,既然如此,本帅也不与你们生气,就当做是你们临死前的挣扎与哀嚎吧!”
话落,熊元基直接扭头就走。
小将吹响号角,冷冷一笑:“元帅好走,不送,若是喜欢我们的表演,请大声说出来,我们定免费为您表演,直到您满意为止。”
他的话令一众万城士兵发出哄堂大笑,熊元基额头青筋爆涨,铁青着一张脸,神色阴沉,几乎可以拧出水来,却只是径直朝前走,连头也不回。
羽月将领面面相觑,既觉荒诞好笑,又感屈辱,憋得极其难受,只得快速随熊元基离去。
等到达营地,羽月将领中才有人表达议异。
“将军,他们真是欺人太甚,为何不令属下杀出去,宰了那些小兔崽子?”
说话的是一名面色阴鹜的将领,长着一副三角眼,看起来极其阴毒。
熊元基冷冷看了他一眼,沉声道:“你以为本帅不生气?不,本帅现在很生气,不过不能再上了他们的当。”
三角眼将领一滞,想起接连三次惨败,叹气道:“对不起,是属下一时着急了!”
熊元基见他也不是无可救药,脸色稍霁,解释道:“如此明显的骚扰伎俩都使出来了,说明他们已经没有了优势。前几天我们接连遭遇惨败,却是因为对现在的他们不了解,还照以前的观感来看待他们,所以才会败得如此惨。但今天,他们的底牌已出,我们的优势也开始凸显出来,根本不用理会他们。他们想闹就让他们闹去,无非是少休息些罢了。”
说到这里,他环视了一眼麾下众将,质疑道:“莫非一名修行者,还不知如何屏蔽这样的噪音?”
众将连连摇头。
那名三角眼的将领又道:“若是封闭耳识,他们来突袭怎么办?”
熊元基眼睛一瞪:“轮流来,还用我教得如此仔细吗?”
三角眼将领后背一冷,连忙摇头:“不敢,属下这就吩咐下去!”
朗朗夜空中,万城士兵的骚扰持续不断。
当值的羽月帝朝士兵苦不堪言,却又不敢违抗军令,只能强忍满心烦躁,期待下一轮轮值的士兵来接手。
期间万城的队伍小规模突袭试探了几次,更令他们疲于奔命。
熊元基本也在休息,却在轮番轰炸下,没了睡意,眼中满是血红血丝。
“元帅,不如令拓跋武他们随便出一人把那群混蛋宰了,省得我们受这等苦!”
将领们出于职责,并没有轮流休息一说,只能与熊元基一起忍受噪音扰袭。
熊元基摇头,沉声道:“他们五人正在守护拓跋大人疗伤,暂时不能出手。”
“就一会儿也不行?以他们的本事,就凭对面那小一千的队伍,应该是分分钟就能平了的事情!”
又有将领愤慨不已。
刚才的三角眼将领说道:“不可能的,刚才元帅令我去试探性地请了一下,他们五人中三人为拓跋大人疗伤,两人守护,寸步不离,不会出手的,只能靠我们自己。”
“那要他们来干嘛!”
将领们愤愤不平。
“噤声!别以为在这里他们就听不见你们的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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