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流寇逃入深山老林 (2-1)

汴京城大内垂拱殿，皇帝赵佶龙椅高坐，“众卿平身吧！”

“谢万岁万岁万万岁！”

向下俯瞰群臣，赵佶沉声说道：“我身体有些不适，你们有事尽快奏来，无事退朝！”

衍圣公孔端友急忙站出，“禀皇，臣参奏济王赵栩，他故意纵匪抢掠孔家圣贤之地，让我衍圣公府差点损毁殆尽啊！”

赵佶大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朕如何不知？”说罢转头看向太子赵桓。

赵桓低头行礼，“父皇，儿臣也是才知道，没有人通报给儿臣！”

堂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知道这个消息从何而来，只有衍圣公战战兢兢说道：“皇，这是我在曲阜的家丁星夜骑快马赶来通报的。”

这时，兵部侍郎李纲侧身一步站出队列，“禀皇，昨天兵部得到军报，那流寇王庆率领溃兵5000余众进入兖州地界，兖州只有厢军不足2000，臣以为朝廷应该尽快派出援军。”

武将呼延灼也侧身站出，“禀皇，次剿灭梁山贼寇，朝廷禁军已经尽数回京，济王那里没有多少可战之兵。”

厢军只不过是地方部队，战斗力孱弱，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别说2000厢军，就是5000厢军，也绝不是那些流寇的对手。

皇帝赵佶想至此，怒声喝问：“衍圣公，你说济王故意纵匪抢掠，你有何证据？想那王庆从淮西逃窜数千里，你不会说那都是济王安排的吧？”

孔端友汗出如浆，可嘴里还是坚持道：“皇，那王庆逃了数千里为什么不去别的地方，为什么偏偏去了曲阜，如果不是济王有意为之，怎会如此？要说那济州比曲阜更是繁华，地势更是平坦，那流寇为什么不去济州，偏偏要去曲阜！”

赵佶听罢大怒，“混账，捕风捉影，难道你想让济王替你们孔家去死吗？大逆不道，混账东西！”

孔端友这时才发觉一时气急说错话，连忙说道：“皇，我不是这个意思，那济王明明……”

“行了，别说了，济王要兵没兵要将没将，他怎么纵匪行凶？你难道想让济王亲自阵杀敌吗？你怎么自己不去？你孔家又有多少人拿着武器去反抗了？”

“皇，我孔家之人个个都是苦读圣贤书的文人世子，手无缚鸡之力，怎么能战场？”

赵佶气得怒拍龙案，“你孔家都是文人世子，难道朕的儿子就该阵杀敌，气死朕了！来人，把这老匹夫，拖下去杖责30大板！”

左右侍卫前，拖起孔端友就走，吴敏、蔡京、童贯、甚至是李纲等人都扑通跪倒在地，齐声高呼，“皇息怒，万万使不得啊，衍圣公乃圣人之后，古语有云，刑不大夫！还是饶过他这一回……”

赵佶被他们这么一说，更是气得火冒三丈，龙案拍的啪啪作响，“混账，一群混账，他是圣人之后不能打，难道朕的儿子就要任你们欺负！”

面色变得越发严厉，双目如同利剑在跪伏众人身闪过。

不过扫视一圈后，赵佶还是很欣慰，这朝堂之起码有一半朝臣还站在那里，可见这孔端友并不是很得人心。

大殿之外杖责之声，还有孔端友的叫骂声声声入耳，赵佶怒声喝道：“呼延灼，你领兵一万即刻出兵驰援济王！”

说完赵佶转身就走，蔡京等人虽然心中着急，可也不敢再去触怒龙威，继续趴伏在地不敢言语。

直到，太监喊到“退朝”，他们一个个才蹒跚爬起，看到殿外气息奄奄的衍圣公，更是两股战战，心有余悸。

众大臣边往外走，边嘀咕，这以前文雅又随和的皇怎么就变了呢？是什么造成几个月不朝的皇突然变得如此强势？

别说是众位大臣，就是皇太子赵桓也是大惑不解，他代理朝政这段时间经常会去请示父皇赵佶，他能明显感觉到，父皇越来越强硬、越来越心狠！

这个变化可能只有济王赵栩和宇文铎才能解释清楚，赵佶多才多艺又喜好女色，阴柔气比阳气更甚。

但，自从他经常服食豹胎易筋丸之后，虽然房事越来越多、身体越来越差，阳刚之气却是升很多，这也是他性格变得更阳刚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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