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在撒谎,心里闪过钝痛,见她似乎有些小心翼翼又疏远的模样,心头一个不舍,抬手将她又重新圈在怀里,不容她有分毫的挣扎,在她耳边低语道:“不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我只是怕那宫玄正会伤了你。”
“他不会。”
这话似乎不该说,宁紫陌能够明显感觉到宫玄离的不开心和戾气,宁紫陌确实没有看错,宫玄离的浑身泛着骇人的戾气,似那冰霜,层层覆盖在宁紫陌的心上,冻的她有些发颤,她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你是在替他说话?”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是宁紫陌却在里面听出了肯定的味道,似乎方才宁紫陌脱口而出的那句他不会,就是真的在替宫玄正说话。
“我没有。”
她嗫嚅的解释,语气里面带着些唯唯诺诺:“我没有替他解释什么,只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心里从来都只有你一个人,你难道不知道吗?还是说你不相信我?”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宁紫陌并没有想到,来日宫玄离也会同样拿这句话来问她。
从他们还没有准备好生下这个孩子的条件之下,这个孩子的提前到来始终就是他们之间的阻碍,宁紫陌始终在心里认为自己现在这般卑微又可怜的境地,完全是因为自己怀了这个孩子的缘故,而且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现在这个男人已经远的不是那个陪她一起长大的男人了。
“我自然信你,小陌,你也相信我好不好?”
“嗯。”
信任这种东西,跟鬼神差不多,你信就有,你不信就没有、
脆弱的信任,看不见摸不着,却会似一粒粒带着棱角的砂砾,磨的叫人生疼、
说话间宁紫陌的困意又来袭,宫玄离看着她的睡颜,几次三番想将她唤醒,想主动交代一下今日的事情。
他抬手,粗粝的手指附上宁紫陌的红唇,而后俯身在她额上印下清浅的一吻,然后又鬼鬼祟祟的起了身,离开了将军府、
外面已经黑的不见五指,他离开将军府到了五皇子的府门前,王府早就已经关门了,但是宫玄正书房的烛火依旧,直到他到了这书房门口,他都没有惊动这王府里面任何的一个暗卫、
他抬手推门,晚风晃了烛火阵阵,宫玄正正在观看武举科考的名单,想着如何安排对垒之事,毕竟三月初就要开始为期半个月的武举科考的大事了,许多提前的工作都要准备好、
这可是一个为自己在朝中安插得力助手的好机会。
宫玄正可不会放过。
而且宫玄正作为主考官,那些想走歪门邪道的人,早就揣着大量的银钱,私下来找过这宫玄正了。
宫玄正的为人很简单,他认定了的东西,拼了命也要去得到、包括皇位和那个女人。
宫玄离的为人也简单,他想要保护的东西,拼了命也要去保护、
宫玄正抬首,见到一身玄黑色服饰的宫玄离不请自来的入了自己的书房,两相对峙之间,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之中相接,刹那间电石火花,看不到的硝烟在两人之间蔓延。
宫玄正丝毫不会意外宫玄离会来找他,所以他才等到这么夜深,他慢条斯理的合起了自己手中的册子,开口道:“稀客啊,来的晚了些,再晚来片刻钟,本王可都要就寝了、”
“五哥既然猜到了我会来找你,那想必是承认了那件事情?”
宫玄离的语气讥讽,这是第一次宫玄离正大光明的来找宫玄正对峙,他理了理自己的衣衫,也不在乎宫玄正这冰冷的态度,自顾的坐了下来。
“六弟你在说什么,我这个做哥哥的怎么听不懂呢,我能承认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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