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两肉是练武的人,宫玄离一开口,二两肉便判断他受了不轻的伤:“主子,您骗谁呢?这么重的伤”
“闭嘴、”
宫玄离的语气带着些气弱,但是这二两肉见到主子似乎隐隐有要发火的苗头,便老实的不再说话了。
“主子您坐着休息一会儿,属下先去打盆水来给您处理一下伤口,而后再去国寺通知准备一下。”
宫玄离坐在自己的书房里面,这书房里面的一物一件都是宁紫陌亲手摆的,他看着这桌子上面之前宁紫陌提笔书写的一纸缠绵悱恻的情话,失了神。
只要碰上宁紫陌的事情,这宫玄离便似丢了魂一般。
将军说的没错,他是野心勃勃,他是在背地里面不断扩张自己的势力,他是为了那至高无上的皇位,但是他更知道,若他不去争取这个皇位,等宫玄正大权在握,那样一来一切都晚了、
到时候宫玄正还是会将小陌从他的身边抢走,而他却束手无策。
“主子,属下帮您把外套脱了吧。”
宫玄离点了点头,而后宫玄离便听话的趴到了那边的床榻之上,许是天色太黑了,二两肉有些瞧不清楚,便说道:“主子,您稍等,属下再去多拿几盏蜡烛过来。”
“嗯。”
二两肉走了,宫玄离心里藏着事情,后面来了人也没有注意。
“听说爹爹带你去祠堂一个多时辰,爹爹跟你说什么了?教训你了吗?”
宫玄离一怔,这熟悉的声音,他极快的转身,但是却扯痛了背上的伤口,他咬牙的强忍着好半晌,而后才走过去气息有些微弱却温柔道:“将军没有教训我,只是叫我以后好好疼你。都过子时了,你怎么还没睡?”
宁紫陌下意识认为他在撒谎,爹爹的脾气有些暴躁与焦急,怎么可能只是叫他以后好好疼自己呢?
但是宁紫陌没有去追问,似乎就这样信了他的话。
“许是白天睡的时间太长了,这会子不困了。”
最近总是这样,宁紫陌对宫玄离态度淡淡的,若即若离的,也从来不问宫里那两道圣旨的事情,除了一开始宣布圣旨的头两天宁紫陌有些反常和疯魔以外,后来终究归于平静,她似乎就那样的应承了,不做任何的挣扎和反抗、
“你怎么了?我见你脸色不是很好。”
宁紫陌说话间将手里提着的那盏灯笼放去了一边,很自然的坐在宫玄离身边的椅子上面,而后用眼神示意他也坐下来、
“我没事。”
似乎真的没事,他坐下来的瞬间还冲着宁紫陌笑了笑,似乎是叫她放心。
宁紫陌的眼眶还有些微红,是之前哭过的痕迹,宫玄离想抬手摸一摸她的脸,但是才微微抬手便扯痛了后背的伤口,大量的鲜血已经开始蠕湿他后背的衣衫,丝丝点点已经在他玄色的衣服上面晕开,似盛开了一朵朵妖冶的红梅、
“小陌,将军让我明日一早收拾行李去国寺住,我再陪你一晚上,我便过去,好不好?”
宁紫陌微不可见的点头,靠近了身子,整个人都靠在他的怀里,语气缥缈:“阿离,你去国寺的路上,替我问候一下那在半山腰绵延数里的骨里红梅,是何人栽的,同那高人打个招呼,有机会的话我想身临其境的去看一下。”
“好。”
“还有,国寺的小和尚们,你叫他们诵经替我肚子里面的孩子祈福好不好?”
“好、”
说完这话的宁紫陌便没有再开口说话了,轻靠在他的肩膀,感受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哪里是她睡得多了,而是宁紫陌悲哀的发现,看不见他的时候,她慌乱的可怕。
似乎有魔力,宁紫陌抚顺了心头的那股燥气,轻抚着自己的隆起的肚子,心中默念着罪孽、
宁紫陌要去做一些罪孽深重的事情了,孩子无辜,诵经祈福不过是为了宁紫陌的心里罪恶感能够少一些罢了。
“主子,蜡烛拿来了。”
二两肉在门口已经踌躇了许久了,虽然房内的两个人依偎在一起,但是二两肉看在眼里,不知道为何却觉得无限遥远。
“放在这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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