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喊叫吓了宫玄清一跳:“你吼什么吼。”
“还请王爷见谅,只是这蛊虫入肉既化,最爱人的新鲜血液,您打开的话,就会自动钻到您的身体里面去了啊、”
听到入肉既化几个字,这宫玄清便有些头皮发麻了,又一想到若是自己体内有个这样一个肥胖到分不清头角的蛊虫,那还不得恶心的好几天吃不下饭、
这蛊虫肥硕无比,四周还有一些黑乎乎的粘腻,像腐烂尸体里面恶心的脓水,而且看不清头尾,蠕动起来的时候,更是恶心的不行,宫玄清实在是觉得自己不能再盯着看了,拧着眉头挥手道:“拿走,快拿走,别再让本王看见。”
“是,不过王爷也莫怕,属下能种蛊,自然就能解蛊。”
“行了行了,知道你厉害了,下去吧。”
“是。”那个人手捧着那蛊虫,连忙就下去了。
他才回自己的房内,就发现自己房内已经有人在等着他了,那人身穿蓑衣斗篷,整个人的脸都在毡帽下面,叫人看不清面容,那天九见状,连忙转身哆嗦的将门给关好,颤巍的说道:“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做事了,您别伤害我的家人。”
那人没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声线低沉而沙哑:“给太子的药换成这个,不要给太子去下蛊、”
天九颤巍的接过,那包药粉虽然轻飘飘,但是他却觉得有些烫手,害怕的问道:“我这一辈子都没有害过什么人啊,这是什么药啊?不会让太子直接”
“你管这个做什么,你只管下药就是了。”
“是,是。”
“下完药之后,我自然还有另外的吩咐,到时候我自会派人联系你的。”
“是。是。”
“还有,王爷何时派你下手,你下手之前,去一趟怡红楼。”
“是,是是,奴才一定去。”
天九一直低头的跪着,也不敢直视这人,等了许久也没听到人说话,抬起头看得时候,那椅子上面哪里还有人,天九扶着桌子起了身,他方才脚都要吓软了,那人浑身得肃杀之气太重了,他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那人消失在了清王府的墙头,奔着将军府便去了,此刻天色已经极晚了,约莫已经到了子时了,寒风呼啸,整个将军府已经完全的静了下来,只有零星两三盏灯火发着微弱的光、
宁紫陌今夜睡的不怎么安稳,在床榻上面翻来覆去的,她只觉得胸口好像闷着一团火气,烧得她只觉火烧火燎的难受,而且似乎身上出了好多的汗,黏腻的很,似乎身上的里衣都被潮的湿透了,贴在身上有些不舒服。
她难受的睁开眼,捂着自己的肚子起身,看向那边桌子上面的茶水,抹黑的走了过去。
冰凉的红茶下肚,宁紫陌怕冷茶对身子不好,也不敢多饮,只敢小喝几口,浇灭那胸口滔天的火气。
那盏她惯性留着的那盏灯,不知道何时已经被风扑灭了,一阵冷风灌了进来,拂起宁紫陌的秀发,她随意用手挽去了耳后,只是如此简单的一个动作,那个在房里偷窥的人却觉得对他有致命的诱惑力。
宁紫陌整个人都笼罩在黑暗里,那人看不清她的样子,只觉得她似乎与往日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了、
都传她生病了,但是他瞧着她的样子根本不像是生病,反而更像是怀孕了、
从来没听说那个病症会让人肚子变大的,只能是怀孕啊。
那孩子是谁的?
是那黑衣人的?
宫玄正调查那个黑衣人已经很久了,却始终都没有什么线索。
而她已经将近半个月未曾出门了,宫玄正早就怀疑了、
而且今天白天宁紫蜿的那件事情,宫玄正都已经把话挑明了说让宁紫陌来,但是将军府来的人却是宁国栋,虽然分量更重,但是宫玄正却知道,宁紫陌定是不方便出门了,不仅仅是生病那么简单了。
虽然黑暗中看不清,但是依旧能够瞧得清轮廓和大概,他只觉得五雷轰顶,想要冲上前去质问和确认,但还是咬紧了牙关的龟缩在阴暗处、
他没资格,他恨透了这种连站在她面前质问的资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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