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呀的一声开了,宁紫欣头也没抬的指挥道:“阿诺,你来的正好,把灯掌一下。”
来人轻轻的放下自己那个已经被她抠断了头的布娃娃,安静的走过去点燃了刚才被风吹灭的烛火,房内的光亮瞬间提升了一个高度,她又机械的走到了桌边拿起了自己的娃娃,不声不响的坐了下来。
她一袭白衣似雪,带着管家小姐的端庄与矜持,坐定了之后,歪着脑袋的正经的看着宁紫欣。
宁紫欣总觉得有人在看着她,越发觉得发毛了,停了嘴里嘀嘀咕咕的诅咒,转头看了过去。
这一看可吓了她一跳,还以为是哪里的鬼魂飘了过来,不声不响的白衣坐在那里,吓得她差点惊叫出声。
“二姐。”
宁紫亭看着跟前这个脸上还有伤疤的二姐,无害的冲她笑了笑,甜甜的唤了声二姐。
宁紫欣的心里其实是发憷的,特别是在看到她怀里的布娃娃之时,这宁紫亭是整个将军府里面最是性情古怪之人,天生的怪异,房间里面数不清的布娃娃就算了,这人平时不爱出府,也不爱跟人交流,浑身都透漏着一股邪气,也不爱出门,浑身的肌肤白的可怕,跟那白事店里扎的女娃娃似的。
“你有什么事情吗?”
不知道为什么,那宁紫亭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这宁紫欣却觉得害怕,颤抖着问道。
“无事,只是二姐长的很像娃娃。”
没毁容之前,若是宁紫欣听到有人夸她跟娃娃一样可爱,她倒是还能自恋一番,但是现在却觉得汗毛倒竖,惊恐的睁大眼睛看着她拿出一个巨大号的针,针上还连着线,连连往床后缩。
“你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娃娃头断了,我缝一下,二姐怎么了?”
说罢还真就在那儿一针一线的缝着娃娃已经断掉的头。
宁紫欣虽然脾气怪异,脑子却还是能够正常思考的,这人往日从来没有踏出过房门半步,如今这居然夜深来了这儿,诡异,处处都透着诡异。
想到这儿她不由得往外面张望,听到外面根本没有人走路的声音,不由得心往下沉了沉,一把抓起之前阿诺放在床前矮桌上面的汤药碗盏,猛地往地上一摔。
这动静似乎是惹怒了这宁紫亭,只见她猛地起了身,以诡异的步伐极快的走到了床前,一把抓住宁紫欣的头发,另一只手也不闲着的,耳刮子狠狠的朝着宁紫欣的脸上招呼。
这是好一顿的打,宁紫欣因为腿脚不便,毫无还手之力,脸上狠狠的被打了十几下之后这宁紫亭才停手,别看这宁紫亭平时瘦弱的,手劲却不小。
宁紫欣只觉得脑子里面嗡嗡作响,脸蛋也迅速的红肿了起来,配上之前的伤疤,整个人更是惨不忍睹,她自己也是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她第一反应不是打回去,而是朝着门外看着,希望有人听到了动静赶过来,但是那黑漆漆的门前,除了冬日清冷的风灌了进来,一个人都没有。
宁紫亭看向她的目光恶狠狠的,似乎凶狠的一条毒蛇,打量着宁紫欣洁白纤细的脖子,似乎在看准时期,预备狠狠一口,直接咬断她的脖子。
宁紫亭猛地欺身而下,双手死死的掐住宁紫欣的脖子,手上渐渐用力的同时咬牙切齿的问道:“为什么?我娘亲弄断你的腿,我娘亲已经赔了一双腿给你,你为什么?为什么叫人下药害死她?”
宁紫欣被掐的快要翻白眼了,双手根本掰不动这一双掐在自己脖子上面的这双手,只知道身上这人说的话跟下毒一事有关,断断续续的辩解道:“没,我没下药”
宁紫欣的脸色已经青紫,再坚持一会儿,这宁紫欣就要断气了,她从来没觉得死亡离自己这么接近,死死的瞪着宁紫亭早就扭曲的面容。
宁紫亭却猛地松了手,急匆匆的去关了门,然后从娃娃身上拿了针过来,宁紫欣看着这个真正的疯子,极力的辩解道:“我没有,我没有下药害你的娘亲,柳姨娘不是我下药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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