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的输液管再次因为剧烈的挣扎,管子回血,暮轻歌看着管子里刺目的鲜血,她觉得眼睛发痛。
伸手用力一扯,整个输液架,“砰”地一声砸在了地上。
言渊猛然站了起来,按住她的双手。
“我从来没有爱过你。”言渊一字一句的盯着她说道,双眼睁大,睚眦欲裂,双眼充血。仿佛暴躁到达极点。
暮轻歌怔愣的看着言渊,只觉得有胃里翻江倒海。她咬着牙,压着胸口的恶心感。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灵动的大眼睛仿佛这一刻失去了所有的颜色。变得灰暗无神。
言渊松开了她的胳膊,暮轻歌扶着床边,“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言渊眉心微蹙,连忙拿过床头的枕巾帮她擦拭。
暮轻歌躲闪了一下,抬手摁响了床头的呼叫铃,“言少,不用了,别脏了你的手。”
暮轻歌撑着床边,僵持着,她没有勇气再去看向言渊那双伤人于无形的眼神,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从来就没有醒过来。
护士很快就打开了重症监护室的门,看到暮轻歌呕吐,脸色呈紫色,她连忙走了过去,清理干净暮轻歌嘴巴里的污秽,将氧气面罩换成他氧气管,插进了暮轻歌的鼻子里。
暮轻歌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不再多看言渊一眼。
“言先生,暮小姐已经没有大碍了,她是情绪受到了剧烈的刺激,您让单独休息吧。”
护士看出了暮轻歌脸上的不悦,出声劝说道。
“给她清理干净。”
言渊看了一眼暮轻歌,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暮轻歌听到言渊离开,睁开了眼睛。
“暮小姐,请你配合,我帮你换一张床单。”
小护士长的清秀,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
从那天结束之后,暮轻歌除了见到医护人员之外,没有再见过其他人。文清姨再也没来过。言渊也没有再出现过。
后来暮轻歌会闹,每次插好的心电图和身上的管子,暮轻歌都会用力扯下。每次她动手不配合治疗,医生会对她用了镇定剂。
迷迷糊糊,浑身无力,暮轻歌只觉得眼前蒙着破不开的瘴。总有个人影在她眼前晃悠,她却怎么都睁不开眼睛,看清对方到底是谁。
三个月后,暮轻歌身上的石膏都被拆干净了,可温煦没有出现过,老七,欧阳,周小楼,她认识的人,没有一个人来看过她。
后来她被转移了病院。车在路上行驶了很久,她到达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这家医院她很陌生。
她坐在轮椅上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她一进来就被转移到ip病房。
每天小护士会在下午的两点钟的时候,安排她晒晒太阳,看看窗外的景象。却从来没推她下楼过。
“暮小姐,你好像不太开心。”
“我总觉自己能站起来,可事实上,这两条腿截肢了,我都没感觉。”
“暮小姐,想开一点,你从楼上摔了下来,当时送过来的时候差点没命。”
“是吗?我记得我从江海里捞出来的时候,也是差点没命,原来这一年,我死里逃生那么多次了。”
“暮小姐,这是上天对你的恩赐,你应该好好活着,开心的活着。你的脊椎受损,如果得到良好的治疗,康复还是有机会的。”
“是吗?”暮轻歌看了一眼蹲在身旁的小护士,小护士眉清目秀,脸上一直带着浅笑。
“胡护士,你能推我下去转转吗?”
“暮小姐,这,我不能做主。言先生要是知道了,我们整家医院都不会有好下场,这种事情,你亲自和言先生说吧。”
“扶我躺下吧,我困了。”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了,言渊从那晚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而文清应该都没有告诉温煦,她出事了。
“行,我扶你躺下。有什么问题摁铃叫我。”小护士忙不迭的扶着暮轻歌躺回床上。
暮轻歌躺在床上,怔愣的看着洁白的天花板出神。她伸手用力的掐着大腿上的肉,却没觉得有半点感觉。
她用力掐了腰间的肉,疼的飙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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