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到达一楼,走出电梯,他挡住了言渊的去路,两人对视,言渊认出了他,言渊站着比坐着更让人讨厌,他那双冷漠阴沉的冷漠淡然的瞥了他一眼,“你回去吧,周家的事情,可以到此结束。”
“放屁!你整垮了我们家,就想一句话了事!你凭什么那么侮辱我姐姐!”
周冯受不了言渊的眼神,直接朝着言渊的面门砸去。拳头直接被言渊身后的保镖拦下。
“她自取其辱!”
“暮大夫真是瞎了眼,才喜欢上你黑心凶狠,薄情寡义的男人!”
言渊闻言脚步一顿,转身猛然抓起周冯的领子,声音冷沉带着怒气,
“你还有脸提暮轻歌,我言渊没有亏待过你们周家任何事情,你姐姐对我的感情,里面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只有她自己知道,周微微如果再这么无理取闹,那下次秦家码头的江水里飘着的就是她的尸体!”
言渊身上带着煞气,语气中的可信度,周冯并不怀疑,他虽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倒也明白,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周微微隐瞒了他真相。
原来言渊两个星期前订婚了,可是订婚的新娘很隐秘,后来周微微穿着订婚礼服坐在婚车里,变成了新娘。
可没想到被言渊识破了,真正的新娘却没有出现,很多人猜测言渊出柜,喜欢上男人,所以他才低调订婚,因为传闻新娘是泌尿科的男大夫。
泌尿外科,让周冯明白言渊是要和暮轻歌订婚,那如果是他姐姐去顶替了订婚,那暮轻歌没出现的原因就是他姐姐周微微。
联想到言渊说的秦家码头,浮尸,他的心陡然提了起来。
即使他不愿意相信,面对言渊的暴瘦,对周家的敌意,暮轻歌的失联。他怎么能猜测不到。他查不到暮轻歌踪影,那个傻大夫像是人间蒸发了。
他一直相信暮轻歌会没事,傻人有傻福。
可暮轻歌昏迷不醒的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才知道,为什么他爸会中风,言渊要的是一报还一报。
他质问周微微,周微微言辞闪躲,最后歇斯底里的告诉他,暮轻歌抢了本应该属于她的一切,她逼她跳进江海还算是便宜的。
周冯看着丧心病狂的周微微,宁愿她根本没有从美国回来。
他父亲中风醒了。身体虚弱了很多,或许他父亲从鬼门关走了一遍,脾气跟着变了很多,看着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慈祥,醒来后被他陪在床边没日没夜的照顾所感动。竟然会要求更改周家医嘱。
他母亲林雪凤闹开了,周家衰败,盘算财产,发现所剩无几,在病房,当着医生外人还在的情况下,捅出了他不是周家人的事实。
林雪凤的声音尖锐,嚣张跋扈,活活的再次把周跃山气的昏死过去。周跃山还没来得及更改医嘱。
周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他本来就打算查一查自己身世。现在看来完全是没有必要。
他不需要知道自己是谁,或许他只是个孤儿,这么多年,冷暖自知。演了各种角色,戴着各种面具,他或许早就不知道哪个才是最原本,最真实的自己了。
周跃山没挺过两天直接死了。下葬的那一天,天下着雨密密麻麻,下的很紧,他看着周微微把骨灰盒放进了棺材里。棺材很小,骨灰盒更小。
他红了眼睛,却没哭出来。林雪凤的冷漠表情和忌惮的眼神告诉他,快点离开周家。
在雨中,他好像看到了暮轻歌。或许是对死亡的恐惧,他怕,他怕暮轻歌也会突然就没了。那个傻大夫应该不合适躺在那么小的骨灰盒里,她应该还有更好的未来,更明亮的世界和生活。
周冯再次去了暮轻歌的病房,暮轻歌醒了,坐在轮椅上,盯着窗外的雨景,清丽消瘦的小脸上带着浅淡温柔的笑。
言渊坐在她身边,手里端着冒着热气的粥,眼神温柔动作体贴。这样的暮轻歌他没见过,那样的言渊他也见过。
时光静好,岁月安然,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周冯没要周家的一分一毫,那周家百分之十的股权,周冯转给了周微微,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还有小时候的一句没说出口的道歉,都已经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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