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霜原本担心太累,想说早些回去休息,见他这样就继续逛了。
走在异国街头,唐霜看到了不一样的他,以前觉得他不爱说话好无聊,这会儿才发现,他不是不爱说话,是话匣子没打开。
越是半灌水越是响叮当,像他这样的,不说则已,一鸣惊人。
完全是行走的百科全书,任何不懂的,在他这里都有答案。
他法语超好,不时还给本地游客指路,人还以为他是土生土长的巴黎人,得知他来自中国非常惊奇,眼里流露出欣赏。
唐霜顿觉脸上有光,越发崇拜起他来。
感觉到她不一样的目光,他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尖,“是不是特别崇拜我?”
唐霜才不想他嘚瑟,“哪有!”
陈竞由也不拆穿她,那紧紧抱住他胳膊的手已经说明她的心,无需口头承认。
见她对乐器感兴趣,他便耐心为她介绍起来,除了小提琴、长笛、二胡、马头琴、吉他等常见的,还告诉她闻所未闻的中阮、乌德琴、希腊鲁特琴、奥地利齐格琴、迪吉里杜管、各种各样的非洲鼓,还有来自不同国家的口簧琴,叫唐霜越发沦陷。
两人到玫瑰街区吃了些东西,又去一家剧院看了场经典音乐剧,还见了一位相当有名的男高音独唱演员,人家甚至特别为唐霜唱了一段费加罗婚礼经典咏叹调。
这待遇跟做梦似的,唐霜激动得差些晕倒,一直问陈竞由这是不是真的,搞得他哭笑不得。
回酒店的路上,雨又淅淅沥沥下了起来,陈竞由脱下大衣替唐霜挡雨。
路灯下,两道身影温情浪漫,被远处的相机一闪,定格成最美的画面。
突然,一个小小的身影窜到两人跟前。
是个小女孩儿,大约六七岁,棕色的卷发,大眼睛嵌在瘦小的脸上,有些像精灵。
她说着什么,唐霜听不懂,陈竞由很快掏了钱给她,她谢过跑开了。
“是乞讨的么?”
“嗯,她是吉普赛人,她说她母亲生病了,没钱吃东西。”
“是骗人的吗?”
“不知道。”
“那她爸爸呢?”
“死了。”陈竞由神情一黯,唐霜知道这碰到他痛处了,便不再说话,只听他问,“你没有关于你亲生父亲的任何线索吗?”
唐霜要摇头,又笑了笑,“我妈妈从没对我说过,倒是我大姨说过一回。说我是他激情彭拜之后寻欢作乐的产物,他并不知道后来有我的存在。”
陈竞由皱了皱眉,“这么说,你大姨也许知道你生父是谁,要不我帮你找找。”
唐霜微微一怔,“不用,我一点也不在乎谁是我的生父,在我心里,唐元才是我爸,就算那人活着,我也不会认的。”
陈竞由也不多言,牵着她的手快步回了酒店,此时此刻,他只想与有情人做快乐事,然后抱着她好眠。
翌日,唐霜跟陈竞由去了伦敦。
全球金融中心指数发布兼研讨会议在伦敦召开,为期两天。
唐霜对舞蹈之外的事根本一窍不通,连股票基金债券保险是什么都分不清,陈竞由却把她当秘书带进了会场。
不过一进会场,他就不管她了,让她自便。
唐霜好生无语,她人生地不熟,语言又不通,如何自便。
但她也不是笨蛋,很快看出来,来这儿参会的人都不只是带着耳朵和屁股来的,有很多人需要面谈,很多事要借机处理,毕竟,出席这种场合的人很难找到单独的时间凑一块。
时代一直在变迁和发展,但主宰它的还是男人,就像这个会场,基本是男人的世界,为数不多的女性参会人员只是点缀其间的靓丽风景。
而与这些有头脑的靓丽风景相比,唐霜尚且算个华而不实的花瓶。
不过这个花瓶着实好看,一身袅袅婷婷的旗袍礼服抓紧了眼球,这里猎艳的人多,很快就给她塞了一堆名片。
讲真,她英文不咋流利,遇到滔滔不绝的长句和冷不丁冒出的专业术语,瞬间冒出一头汗,别提多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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