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了,钟逸今天明明不在场的,怎么什么事都清楚着。
唐霜也没多问,望着地上的衣服叹了口气,转身回了房间。
她也是真听话,就在陈竞由边上守着,盯着他随呼吸起伏的长睫毛,深深叹息,心里是愧疚加感动,可谓百感交集。
实在想不明白,他身边那么多优秀的女人,他怎么就看中了她,而且并不像是玩玩那么简单,不然他何以为她跟兄弟闹不愉快。
如果他和她来真的,她要怎么应对?
同样报以真情么,但会不会又跟从前一样,备受打击。
想着想着,唐霜眼皮越来越重,很快趴在床边睡着了,直到听见哗啦啦的水声,才又醒了过来。
她人是躺床上的,应该是被他抱上来的。
陈竞由在浴室冲澡,她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她睡了差不多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他就醒酒了?还挺厉害。
她从床上爬起来,替他倒了一杯水,坐在沙发上等他出来。
他洗澡的时间可真长呀,长的她又睡了一个囫囵觉。
陈竞由穿着浴袍出来,瞧见沙发上流哈喇子的唐霜就笑了,也不嫌脏,替她我哈喇子揩干,在她嘴角亲了亲。
感觉到有人在摸她头发,唐霜一下张开眼睛,抬手搓了搓嘴,有些心慌,“你洗好了?”
他嗯了一声,在她边上坐下,揉着她的头发,“你不困么?”
唐霜摇摇头,“还好,反正明天没事,可以多睡会儿。你舒服点了没?”
他又嗯一声,表情忽然严肃起来,“你和孙祖昊到底有什么过节?”
唐霜一时没说话,隔了会儿才道,“如果说我和他势不两立,你会站哪边?”
陈竞由笑了下,没犹豫的说,“我的立场还不够明确?”
唐霜没说话,心里有些没底。
陈竞由双手捧着她的脸,“你是我的谁?”
唐霜垂着眼皮,“我不知道。”
陈竞由也不多说什么,俯首吻住她的唇,像采蜜的蜂鸟轻轻吮了一会儿,深深看着她,“现在知道了吗?”
唐霜也不说话,耳根都红透了,好一会儿才道,“情人么?”
陈竞由笑了一声,“你就这么看不起自己?”
唐霜又不说话了,莫非还能有个名分不成。
正绞着手指,就听他笃定的说,“你是我的女人,唯一的女人。不让你被人欺负,是我的根本原则。”
大清早,陈竞由就被秘书来电叫走了。
唐霜醒过来时,窗外日头正好,相思鸟纵情歌唱。
床头有张字条,标准的钢笔楷书,像印出来的一样:哪儿也别去,等我回来,很快。
唐霜把纸握在手心,感觉心尖儿甜甜的。
穿戴整齐走下楼,听见有人在说话,站定,听了一会儿,不像是对话,倒像是在朗诵着什么,抑扬顿挫的,语气夸张。
内容也真够叫人脸红的,也亏他念得出口。
我很长时间没做梦了,今晚却在梦里听见她的声音,那声音清远、飘忽,像撩动春天的海风,我寻觅过去,发现一株栀子花,那馨香摄人肺腑,宛如甘美的夜露滋润人心,叫人欲火中烧,不能自抑……是男人的春梦。
大约是发现有人,那声音停下来,换成戏谑的调调,“唷,栀子花醒了。”
栀子花?
反应过来,唐霜大窘,心道这人也真够游手好闲的,从没见他做过正经事儿,一天闲的跟老北京胡同里玩儿鸟的大爷似的。
见唐霜憋红着一张脸,钟逸甩甩手里皱巴巴的几页纸,“我哥写的心情日记,要不要看看,里面有许多对你的描述。”
“你怎么能看人家的日记。”唐霜生气的把纸抢到手里,生怕再被他抢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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