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抬头看了看谭粤铭,“爸爸……”
他笑笑,摸了摸他的小脑袋,“那就爸爸陪你去吧。”
南星欢呼了两下,赶紧跑去问陈望,“小叔也去吗?”
陈望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谭粤铭,点了点头。
钟庭在呆了一周,终于转到病房,不过也和差不多,四周全是仪器设备。
他这次病得很重,大部分时间都在休息,也可以说是沉睡,身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
按医生的话讲,这完全是科技与死神的赛跑,唯一的办法就是心脏移植,医院会随时关注供体信息。
为了尽快找到供体,我甚至托人问了不少地下交易市场,但得到的结果都一样,肝源和肾源还好说,心脏是真难。
一年的时间等不到,他只有死路一条。
谭粤铭倒是信守承诺,带南星去了冰岛,看他盼望已久的海鹦鹉。
走之前,我单独找陈望聊了一下,问他和谭粤铭怎么回事,几天来没见他俩说过一句话,谭粤铭对他的态度也冷淡至极,而他就那么战战兢兢受着,这可不是陈望的风格。
陈望什么也没说,只说他犯了点错误,惹他大哥不高兴了,我也不再多管。
那边,医生通知我说钟庭的情况有了好转,已经可以下地活动。
我赶紧过去照顾着,等他情况稍好,和他一块儿回了南都。
钟庭当下的情况不能工作,只能在家静养,好在芳芳就擅长这个,有她照料着我还算放心,便回到工作岗位。
关于心脏移植的问题,钟庭自己也很清楚,他表现得很乐观,让我也别着急,说生死有命,随遇而安就好。
四月中旬,我接到了谭粤铭从冰岛打来的电话,声音好像在发抖,让我立马去冰岛,却没告诉我什么事。
钟庭搁下手里的书,问我,“怎么了?”
我道,“我要去一趟冰岛,不知出了什么事。”
他道,“谭粤铭打来的?”
我点点头。
他怔了一下,“其实……你若真愿意做些牺牲,你们可以远走高飞的。”
我看着他,“说什么傻话,我和他不可能了。”
他笑了笑,“秋思,我收回我说过的话,我们才不可能。你们若是两情相悦…”
“李小姐!”
听到陈扬的声音,我跟芳芳交代了两声,便走了出去。
路上陈扬一言不发,我的心变得越加沉重起来。
到了冰岛,是毛幽幽过来接我的。
她刚生完孩子没多久,身材却恢复得很好,还是先前的样子,笑眯眯的,一脸的灵气和狡黠,让人替我把行李拿走,挽着我的胳膊,“累吗?”
我道,“不累,倒是你,身体恢复得不错啊。”
她道,“我是谁啊,国防身体开玩笑!哈哈,走,带你去看个好东西。”
春天的气息越发浓,草长樱飞,岛上开满不知名的白色小花,礁石上、草地上,停着大大小小的海鹦鹉。
圆圆的脑袋,尖尖的红色的嘴,十分可爱。
难怪人家是冰岛的国宝了,确实生的漂亮。
毛幽幽说,“秋思你知道吗,海鹦鹉是奉行一生一夫一妻的鸟,每年4月到8月就从大海上飞回到岛上,产卵孵化。”
我能感觉到,她在刻意的让我放松,说明接下来的会有令人不舒服的消息。
我问,“谭粤铭这么着急让我过来,到底有什么事?”
果然,她的表情不是太好,还有点伤感,“秋思,有件事你得知道一下,关于南星。”
关于南星?
她神情严肃,与平日里的随性大不同,“南星昨天看海雀的时候晕倒了,经过检查,是急性白血病,且恶性程度……比较高。”
什么,南星得了白血病?
仿佛听到一个天方夜谭,“他身体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白血病了?之前一点征兆也没有啊,不可能,一定是搞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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