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南星问了许许多多关于烟花的问题,诸如烟花是怎么做的、为何那么漂亮、他可不可以自己做云云……
能回答的我就说了,不能回答的他偏又逼你回答,简直能把人搞疯,还好他问着问着就睡了,对我来说是种解脱。
谭粤铭还批评我,“他问你的时候你要耐心,不能指责,你不知道的,你要启发他自己去找答案。”
我翻了个白眼,“那你怎么不回答?”
他说,“他问你又没问我,他要是问我,我不会让他失望。你没发现吗,孩子的问题常常简单又深刻,简单是因为他们对这个世界所知尚浅,深刻是因为他们常常叩问事物的本质,这其实对大人也是一种启发。”
我笑了笑,“唷,还上升到哲学高度了。”
他很认真的说,“当你第一次爱一个人胜过爱自己,当你意识到这个小生命如此脆弱,而你需要为他的全部负责时,你将不再关心世界在你眼里面是什么样,你更关心世界在他眼里是什么样,你也不再关注自己的困惑,你更关心他的困惑,你不再关心世界为你敞开的可能性,你还关心世界为他呈现什么样的可能。”
当他说完这段绕口,又带着一点哲理的感性言论时,我瞬间觉得他人格都升华了。
除了坏的那一面,这完全就是个充满圣父光环的家伙嘛。
其实,一个男人的魅力,很多时候是在关爱下一代中体现的,难怪南星会那么喜欢他。
不仅因为血缘,更因为他对孩子倾注了绝对的爱和理解。
孩子是这世上最敏感的小动物,这样的爱给他安全感和温暖,他当然会喜欢依赖他了。
比起他来,我做的好像的确不够,我很多时候都因为自己而忽略了孩子。
也许是不习惯我这么看他,他有点别扭,“干嘛这么看着我,我也许不算个好人,但我是个好父亲,你认同吗?”
我没答,只问,“前面怎么了,好像堵车了。”
他跟上去,停下车,“看烟花的人多,堵车是正常的,没关系,和你们呆在一起,堵车也是幸福的。”
他刚一说完话,就听见天空一阵嘹亮的叫嚣,不知哪儿又来一簇烟花,连续绽放成一个香吻的图案。
前面的车都停下来,一些情侣下了车,就在边上拥吻起来。
孩子大概是被声音吵醒,搓搓眼睛,看到接吻的盛况,问我,“妈妈,你和爸爸为什么不像他们那样。”
谭粤铭看着我,温柔道,“闭上眼睛。”
然后,我感觉到他的吻,似水的,没有进攻和霸占,只有柔情和浪漫。
孩子在一旁发出哇偶这样的声音,不知跟谁学的。
接着问,“你们不会再吵架了对不对?”
谭粤铭看了他一眼,又看着我,“对。”
南星笑了笑,在我怀里蹭了蹭,“妈妈,我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我抚摸他的脸,“那你就闭上眼睛,乖乖睡觉好了。”
谭粤铭把音乐打开,是很舒缓的轻音乐,一首曲子还没完,孩子又睡着了。
他看着我说,“你看,他什么都懂。”
将将说完,我的电话响了,是短讯,图图发来的:妈妈,记得明天和爸爸来接我。
谭粤铭问,“谁的。”
我道,“图图,提醒我明天去接她。”
他有点不高兴,“她不是跟着钟庭的么,以后他会给她找个后妈的,你操心什么。”
我说,“当初是我和钟庭共同决定领养她的,我们得对她负责。”
谭粤铭显然不想聊这个话题,下车抽烟去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车流才缓和起来,回到酒店已经是凌晨过后。
我第一次和他躺在一张床上没有做爱,他从背后抱着我,下巴埋在我颈窝里,心里像有水波漾啊漾的,很快睡了过去。
翌日,我把头埋在柔软的棉絮里,棉被也有阳光的味道,不过下一秒,美好的感觉成了泡影。
他压过来,看着我,“我想要。”手在被子下轻拢慢捻抹复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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