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哭了多久,也不知道怎么睡过去的,醒过来,外面艳阳高照,看了看床头的电子表,已经是下午了。
我是躺在床上的,伤过谭粤铭的那盏台灯还扔在地上,仔细一看,台灯有一处设计是方形片,上头的血迹至少有两厘米,意味着当时嵌入他的后背也有这么深,难怪会流那么多血,我怎么下得去手。
我又忍不住咬着牙哭,又心痛又悔恨,很想问问他怎么样了,想了又想还是算了,让他看到女人有多狠也好,这样可以放手得干脆些,从此没有留恋和牵挂,省得再纠纠缠缠理不清楚。
到浴室冲了个热水澡,慢慢走出卧室,见钟庭睡在沙发上,毯子部分搭在他身上,剩下全落在地上。
他应该很累,睡得很沉,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均匀的轻颤。
我很好奇,三十五了怎么如此年轻,岁月对男人太仁慈了,完全看不见老去的迹象,只给他们渡上一种叫味道的东西,就像美酒,越酿越醇。
边感叹老天不公,边把毯子捡了起来,轻轻盖在他身上,他翻了个身转向沙发背那头去了。
被我踩碎的手机孤独的躺在地上,我捡起来,尝试了几下已无法开机,只好把电话卡取了出来,让客服送部新手机上来,顺便叫了些吃的和洗漱用品。
没一会儿工夫东西都送了过来,饭菜是钟庭喜欢的口味。
将把桌子摆好,就听见钟庭手机在响。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拿了起来,见是图图打来的便接了,“喂,图图吗?”
那头没有马上回应,隔了几秒突然哭起来,“妈妈,是你吗,是你吗?”
昨天哭太多,眼睛肿成了桃子,这会儿听到孩子哭又忍不住落泪,“是我,图图别哭,妈妈在这儿。”
她又哭又笑的,“你终于肯承认你是我妈妈了,你怎么会有爸爸的手机,你们现在一起的吗?”
我说是。她又问,“你会回来么?再也不走了?”
我说是,“回来再也不走了,你想跟妈妈回南都去么?”
她沉默了一会儿,“不,我要留在爸爸身边,我不能丢下他一个人,他身边没有亲人,我不能让他孤单一人。”
我没说话。都说女儿是爸爸贴心小棉袄,此话果然不是乱讲的。
她又问,“妈妈你可不可以和我们生活在一起,爸爸他等了你很久了,那个姓谭的根本不靠谱,你不要和他在一起好不好,我可以接受南星,但我永远不会接受那个坏蛋。”
我笑笑,“我不会和他在一起的,你放心吧。”
图图有点怀疑,“真的,你没骗我?”
我认真道,“真的,没有骗你。”
图图还是不肯信,有点矛盾了,“可他是南星的爸爸。”
我说,“这不影响,他有他的家庭和孩子,我和南星不能去搞破坏。”
图图一时没说话,隔了好一会儿才道,“你们大人的关系真复杂。”
不然怎么说成人世界无奈呢。我问她,“你那边什么时候结束,到时候我去接你。马上过生日了,你可以把你的朋友都邀请上,咱们办个生日派对,这几年爸爸忙也没时间顾得上张罗这些,以后妈妈每年都帮你过生日,”
她高兴极了,“真的吗妈妈?”
我道,“当然,这几年是妈妈对不住你,以后妈妈会把欠你的都补上。你能原谅妈妈么?”
她又哭了,“你要是能和爸爸在一起,我就原谅你。否则”
咳
不等她说完,背后传来一声咳嗽,钟庭醒了,我对图图说,“你爸爸醒了,你要不要跟他说话?”
图图愣了一下,“醒了?……莫非,你们睡在一起?”
噗!差点没稳住,现在的孩子呀……我赶紧把电话递给钟庭,“图图,你跟她说。”
钟庭接过去,只简单叮嘱了几句就挂断了。
瞧着他脸有些红,想必是图图又说了什么让人曲解的话。果然老实人hl不住这些。
我看着他,“你去洗漱一下吧,”说完指了指那一堆新送过来的洗漱用品,“他的我都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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