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万万没想到,于子悦会为了见我专程来青市。
看来对我的行踪,她也是了如指掌了,在酒店咖啡厅找了位置等候。
远远看着她,思绪飘回多年前,当时坐在她那个位置的人是江欣。聊的也是谭粤铭。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我怎么偏偏爱上他,与人为敌。
于子悦一身浅紫色拼接裙,颈部的蝴蝶结设计甜美又有气质,色彩既没有那么挑剔也不那么甜软,透着小女人的骄矜与风情,正合了这淡淡秋意。
她端着咖啡,稍一抬眸,打量我,而后浅笑,“年纪是大了点,不过也确有傲人资本的。身材不错。”
年轻是她的优势,比不过也不用强行比,商场上最忌讳暴露情绪,其实情场也一样,谁不动声色,谁才能笑到最后。
我坐下来,让服务员拿了杯柠檬水,“谁年纪都会大的,多喝点抗氧化的饮品挺好,咖啡喝多了终归没好处。”
她笑了笑,“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我特别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你,比你好看优秀的人多的是,难道是因为你在那方面有什么秘笈?”
我笑了笑,“这和你有关系吗?”
她滞了一下,强颜欢笑道,“李秋思,你知道不,当年是我留了你一条命,否则你早就葬身深山老林。还能和他重逢,你应该感谢我。”
我微微偏头,“这话从何说起?”
她笑了笑,甜美中带着一丝阴毒,“你掉下悬崖,最先找到你的人是我,因为我知道你看了那个视频一定会受不了,要么自杀,要么连他一起杀了。知道那具女尸为何会套着你的衣服么,那是故意从你身上扒下来的,当时我完全可以让你掉下深谷死得无影无踪,不过我听说附近常有野兽出没,又不想脏手,希望你被啃得骨头都不剩,没想你还是命大。这是我犯下最大的错,让你活下来,让他离开我。”
于子悦这招借刀杀人玩得真溜,借的还是我自己这把刀,小姑娘厉害呀。
我许久没说话,直直的盯着她,其实我并没有多恨她,掉崖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当时的绝望已经忘得差不多,只是在夜里才会又清晰一些。
我只是想不通,是什么把一个如此干净美好的女孩变成现在这样。
见我盯着她不说话,她反而有点心虚,却用微笑掩饰着,“恨不得撕碎我对吗,可惜你没证据,包括你的发小宫城,不幸替你做了冤大头,这件事儿你也找不到证据的。”
她阴毒的笑在看似纯洁的脸上开成了最狰狞的花,我可以容忍她坑我,但事关宫城我忍不了,总有一天我会让她付出代价。
我站了起来,“对不起,我还有事,先失陪了。”
她轻轻一笑,“李秋思,你真是太孬了,听我说了这些,都不敢面对我了么?”
我头也不回,“我对贱人过敏。”
她怒了,大声道,“你骂谁是贱人呢。”
一时间,咖啡厅里的人都侧目过来,只有台上的琴手还淡定的拉着小提琴。
就着被关注,于子悦顺势哭起来,“你说你好好一个人,干嘛要来破坏别人的家庭,你当年也被小三困扰过,怎么不能将心比心,你现在做的一切和当年的冷露又有什么区别,呜呜……”
随着她的哭诉,周围开始响起议论。
我一时间有些挪不动步,待反应过来,将迈出一只脚,又被于子悦拦住,“秋思姐,我跟谭粤铭举案齐眉,琴瑟和鸣,却被你这么生生拆散,你于心何忍。现在,我只能来求你,离开他好不好,你和他的私生子我不会计较的,他将来也会跟我们的孩子一样,拥有同等的继承权。”
“你们的孩子?”我猛然盯住她,感觉有口气提不上来,浑身开始打颤。
私生子继承权话题,向来是各阶层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周围的人似也屏主呼吸,瞧着热闹。
个个穿得周吴正王,眼里却闪着八卦的光芒,不过在这种情况下,谁也顾及不到周围。
于子悦拉住我的手,膝盖就要往地上落,被我一手托住,严肃道,“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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