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屑一笑,“才怪。你不问问你那个傻儿子怎么说的。”
他笑了笑,找了个特有情调的地方坐下来,身后是一颗树,茂盛的枝叶延伸开来形成一把天然的遮阳大伞,树下有刷了彩漆的长椅。
阳光透过枝丫洒在他脸上,与笑融在一起,俊美的不像话,“他怎么说的?”
我学着南星的样子,“你妈如果问我在做什么,就说我在教宋老师骑马。”说着顿了一顿,“那天我和宋老师聊过,她很小就会骑马了,人家还用得着你教,搞笑!不要利用儿子了好吗,他不仅不是神助攻,还可能是个绊脚石。”
他噎了下,叹口气,“我儿子就是太诚实,学不会藏话。”
我笑了笑,“诚实不好吗,那是传统美德。幸好他是这样,不然跟你一样这辈子完了。”
他皱眉,“我哪样啊。再说我这辈子怎么了,除了老在你这儿碰壁,我觉得挺成功的。”
这人真是一点不谦虚,我懒得与他废话,“你什么时候回来,赶紧把孩子还给我,等钟庭好了我就带他回南都去。还有我李家的老宅,我要买回来,你开个合理的价。”
他笑了笑,“急什么,我又不是不还给你,咱们是一家,要回一起回。至于李家老宅,还有你绿苑的房子,南府壹号那套都在南星名下,你是他妈,想住哪儿都成。”
我沉默了一下,“不和你说了,我得帮钟庭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能介绍给他,他这么…”
话还没说完就被谭粤铭笑声打断,“李秋思,你这是想气死他还是气死他,你不怕他心脏病又发作啊。说真的,你太不了解男人了。”
我是不了解男人,不然怎么陷入这种困境。我皱眉,“那怎么办,他都三十五了,你知不知道他多想要个孩子。我现在觉得,什么情啊爱啊的也就那么回事儿,这世上的婚姻有多少是因爱结合,大多都是凑合过日子,会过的能经营得红红火火,不会过的小吵小闹也能维持下去,关键得有个家。有了家,人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谭粤铭严肃的看着我,“那你呢,你为什么不和我成家好好过日子,一天防我跟防贼似的。”
见话题扯到我俩身上,我打断他,“真不和你说了,我外婆周末八十大寿,我得去给她挑礼物。”
说完也不管他反应,直接挂了电话。
在青市能陪我逛街的也就许梦了,过些天她要跟龙泽去黔东南生活,正好趁此机会吃顿饭聊聊天,今后见面的机会可不多了。
许梦已经怀孕快两月了,难怪婚礼不能按期举办她会不爽,孕妇的脾气本就古怪,加上龙泽经常加班晚归,惹得她越发抱怨。
她是我见过孕妇中食欲最差的,人瘦了一圈不说,半天功夫就喝了小碗乌鸡汤。
见她愁眉不展,我问,“怎么了,是不是胃不舒服。”
她叹口气,“是心不舒服。”
我笑了笑,“这结婚才几天,该是最甜蜜的时候,怎么还不舒服了。”
她撑着脑袋,拿勺子在盅里搅着,“芸姐,”说着一顿,笑笑,“我还是习惯叫你芸姐,你说男人是不是都没一个好东西?”
我看着她,“龙泽哪里不好?”
她笑了笑,“他没有哪里不好,家里家外一肩挑,是个好人,就是没见过什么世面,有女的一勾魂儿都没了。”
我放下筷子,“怎么回事,他出…心猿意马啦?”
许梦摇摇头,“也不是,就是哪个女的让他干活他都去。隔壁是个年轻寡妇,没事儿老指使他,三更半夜还帮人修水管装灯泡抓老鼠,有次那女的洗澡到一半裹着浴巾就找他,被我撞个正着,我和他大吵一架,他还说我小心眼儿。”
我继续吃东西,“那我找个时间说说他,都结婚的人了没个分寸。”
许梦又哀怨的诉了一堆苦,才跟我去了金店。
那是家百年老店,首饰设计典雅大气,我准备给外婆挑只镯子。
跟她接触也不多,不知她的喜好,但每回见她都戴满首饰,想必也是热衷金银珠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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