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突然笑起来,“难怪我说好好的化什么妆,原来是在介意这个,女人心眼可真够小的。”
我在心里冷哼,听他解释,“商家推荐的,说过了二十五就得用,我看小姑娘推销得也挺辛苦就拿了,哪里是嫌弃你。我发誓,对你的情意至死不渝,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你化不化妆在我眼里都是最好看的,没有之一。”
不得不承认,脑子又开始浆糊了,感觉空气都有甜味儿。
那样多的甜言蜜语,从这样一张不薄不厚,唇形完美的嘴里说出来,根本无力抗拒。
末了他又加上一句,“我会一直g你g到g不动为止。”
我低低吐出一句,“低级。”
他笑笑,圈着我的腰,“不低级怎么生孩子。我可以非常负责任的告诉你,男人对女人最直接的告白不是说爱她,而是看他会不会一看见她就起立。”
我捂住耳朵,不想再听他的污言秽语。
他掰开我的手,“李小姐,请你面对现实。爱她,对她必然有占有欲,一再退缩只说明一点,他并不够爱。”
我反驳,“胡扯,守护难道不是爱?”
他笑了,“不要为某些人找借口,退缩了就没有资格谈爱。”
说完看了看床头震动的手机,皱了皱眉,似乎有什么要紧事,提上裤子到一边儿回信去了。
我随意取了条衬衫裙,刚一套上电话就响了,看到钟庭两个字,真是百感交集。
喂了一声,那头并没有马上开口,而是顿了许久才低低地喊了声秋思。
那声音仿佛从几千年几万年传来,听着竟有些不真切。
我用力握着电话,“钟庭,你还好吗?”
咔!
谭粤铭拿起打火机,点了支烟。他又开始抽烟了。
我走到阳台,随手将门拉上,谭粤铭与我隔着一道玻璃,用一种冷而轻蔑的眼神看着我。
钟庭咳嗽了两声,“我还好,你呢?”
看着抽烟的男人,我并不想欺骗他,“我在谭粤铭这里。”
那头一时没了声音,隔了会儿才又响起来,“南星真是你和他的儿子?”
这是我无法否认的事实,只能诚实回答。
他轻轻的笑了笑,那种失落与受挫,即便隔着电话也能感受得到,叫人心口发酸,“你打算和他重归于好么?”
我矢口否认,他笑了笑,极淡的说,“看来你是真的很爱他,就算他做了那些在常人看来无法原谅的事,你还是愿意同他一起。”
我刚想辩解,他又道,“如果这是你最后的选择,那我祝福你……咳咳……”
“钟庭,你怎么了?”我焦急的喊,听到电话里传来医务人员的声音,“钟先生,别再说话了,我去通知see教授…”
话到这里成了忙音,我的心像投进了一片苍茫而黯淡的海,一直往下沉、往下沉。
不知隔了多久才又想起回拨,无人接听,连续拨打了许多次,才终于有人接了,“么西、么西…”
是日语?我有些紧张,“你好,我找钟庭。”
那头轻笑一声,“是李小姐吧,你好,我是酒井月,不知你还记不记得我?”
酒井月?那个日本女星,康有成的前妻。
我立刻说道,“当然记得,康康的妈妈。可是酒井小姐,钟庭的电话怎么在你那儿?”
她平静的说,“他生病了,我过来看看。这会儿刚睡下,听他电话一直响就接了。”
心像被一根细线绑着,扯得生疼,“怎么生病了,严重么?”
酒井月沉吟片刻,“老毛病了,说是酒精过度引发的急性心衰,但抢救过来了,刚从青市转到东京,也许过两天得去瑞士。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他会好起来的。”
酒精过度?急性心衰……那就是与死亡一线之隔了,我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他怎么会喝那么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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