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是傍晚,余晖洒满海面,波光粼粼,煞是好看,偶尔有水鸟低徊而过,声声悦耳。
陈香把晚礼服拿进来时,我正趴在阳台上看夕阳坠入海平面,思考此生与谁共度夕阳红。
衣服是钟庭准备的,一贯的保守风格,银色鱼尾裙,端庄,不张扬,搭配一套铂金首饰,应该是设计师搭配好的。
看来他是不怎么信任我这个村姑的欣赏水平。
从前的他哪会张罗这些,变单身汉后倒是越发独立了。
我到卫生间换上衣服,化了淡妆,对着镜子一照。
斜肩礼服露一半锁骨,小性感。耳坠一长一短,坠了黑钻,低调奢华,配短发刚刚好。又搭了双金色细跟鞋,整体没多出彩,无功无过吧。
不过出现在钟庭面前那一刻,他眼里还是闪过抹不去的惊艳。
然后听见他嘀咕,“你穿这样,很像我妻子。不过她更好看。”
红果果的聊天终结者。
我以前是抽什么风那样爱他的。
这时南星穿着一套格子的双排扣西装跑过来,头发梳成偏分,脸蛋胖嘟嘟的,可爱到爆炸。
小屁孩儿还臭美,嚷嚷着让我给他拍照,他要发给他爸看。
我没搭理他,他作势要打滚,我立刻警告他,“你要敢哭一声,今天就不准去。”
他马上老实了。
看了看他的小西装,发现是kin的,惊讶的盯着钟庭,“你给他买kin,会不会太浪费了呀。”
他根本没想过他眼里的村姑对大牌怎么会这么熟悉,只道,“一位客户见我送他上幼儿园,以为是我儿子,送的,今天刚好派上用场。”
其实真正原因是,他对什么品牌根本不感冒,缺乏联想力。
车上,图图安安静静的看书,南星总去招惹她,她实在烦的不行,干脆给他念书上的字,当故事讲给他听。
南星问题又多,一会儿一个为什么,让图图烦不胜烦,对我喊,“龙阿姨,你把他塞回去好不好,他好烦啊,总有那么多为什么。”
见图图愁眉苦脸,南星抱着他一通亲,口水都挂在她脸上,差点搞得她崩溃。
钟庭嘴角一直挂着笑,不时从镜子里看看孩子。
见车往万威的葡萄酒庄驶去,我有些意外,“去万国山庄么?”
他应了一声,问我,“你去过?”
我也没瞒他,“那天和谭粤铭去的。”
钟庭这下没吭声,倒是南星突然冒一句,“谭粤铭是我爸爸的名字。”
图图一卷书盖在他脑瓜上,“你烦不烦,每天都要强调一遍,他骗你的,他不是你爸爸。”
南星不依,“他就是就是,就是他把我种出来的,不信下次我让他种个妹妹给你看,你就信了。”
图图十分不屑,“傻瓜,只有你信!”
南星说,“我不理你了,你坏!”
图图翻了个白眼,“终于清静了,继续看书。”
南星见图图真不理他了,就往前爬,“妈妈,我要电话,我要跟爸爸讲话。”
我吼他,“说多少次了,他不是你爸,你怎么这么傻啊,他说什么你都信。”
大概是我太凶了,他哇一声哭起来,大喊那就是他爸爸,反反复复的喊。
图图捂住耳朵,“吵死了,你要是再哭,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山里有狼,会把你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南星吓住了,马上停止,扑进图图怀里,“姐姐我怕,抱抱我。”
图图嫌弃极了,“哎呀,你鼻涕都弄到我衣服上了。”
南星咯咯笑。
一路吵闹,终于到了山庄。
生日晚宴设在花园里,现场装饰得格外漂亮,处处都是心思,放了许多白玉兰,这花我挺熟悉,我妈的最爱。
现场孩子不少,个个都穿得很正式,小西装,公主裙。
南星向来不怕生,也不管别人嫌不嫌弃,就混到孩子堆里去了。
钟庭忙着与场上的人打招呼,我隐约能感受到好奇的目光在我身上流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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