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又略带戏谑的目光落在我脸上,我不由的别过头去。
原来,假报告是他拿给钟庭的,这该死的混蛋一肚子坏水,我早该想到了。
他捏住我的手腕,“这里原本有只蝴蝶,别以为它不见了,就能飞出我的掌心。”
我把手一抽,揣到兜里,不去看他。
他却低头附到我耳边,“我曾和她亲密无间,熟悉她的气息,熟悉她身体的每一寸,不管外面,还是……里面。”
我有片刻怔忪,好几秒才骂了声,“流氓。”
加快步子走到他前面去了。
他很快追上来,“我知道我做过什么。但我坚信那些伤痕可以愈合,一辈子不够就两辈子,她不承认也无所谓,总之我不会再让她离开。”
我练习了很多次,去保持冷静沉稳。
可他的话,却毫无预兆的在我胸腔里燃了一把火。
那熊熊窜起的火苗舔舐着心中的冰川,有暖流在涌动。
不,我不能,我得继续保持清醒,他是个混蛋,是魔鬼,我不能一错再错。
他肯定还没报复够,他肯定还想让我陷入地狱,只要我没死,他就一定会狠狠报复我。
我绝对不能相信他,不能……
这么想着,我把手覆到南星身上,“把孩子给我,我们该回家了。”
他道,“再陪我待一会儿,我送你们回去。”
我已经受够了,“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人。”
他似乎也不想再纠缠是不是这个问题,没有理我,抱着孩子进了电梯。
到了地下地停车场,他把孩子放在后座,又脱了外套盖在他身上,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车库光线昏暗,车很少,有冷风从某个方向灌进来,我站在车外,看着他吻南星,突然有暖意浮现。
他转身看着我,“如果说,我告诉你我这些年没碰过一个女人,你信还是不信?”
我愣了下,又呵呵一笑,“那金小姐呢,你都为她投资拍戏了,你说你没睡过她?”
谁他妈信了谁傻。
他很认真,“没有。没吻过,没摸过,没睡过。”
我注视着他,没说话。
他的手拂过我的发梢,眼神温柔而真挚,“我留着她,偶尔看看。因为,她像你,我不用凭空思念。”
冷静和理智在这一瞬几乎崩塌。
怔忪的瞬间,脑勺被他握住,未及深呼吸,他的舌头捣进嘴里,狠狠吸吮,将我的气息彻底封死。
我动不了,他迅速调了个位置,将我摁在车窗上,死死扣着我的头,吻得激烈,冲动,近乎发泄。
我呼吸不畅,头晕目眩,身体打着颤,感觉到有什么顺着毛衣下摆钻进去……
大脑空白一片,又渐渐有了橙色的光,接着出现了一个穿橙色裙装的女孩。
是于子悦,于子悦清纯美丽的脸庞。
身体一个激灵,我猛一下咬住他的下唇,“谭粤铭,你结婚了。”
他放开我,擦了擦嘴上的鲜血,眉头皱的厉害,“那又怎样?”
我低垂着头,“我们这样,不道德。”
他就笑了,“不道德?这种事我们做的还少吗?”
说着欺身上来,咬了咬我的脖子,“我喜欢和你,偷情。”
说完反剪住我的双手,继续作恶。
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轻飘飘的,荡在风里。
直到背后的玻璃在响,方才如梦初醒。
拿膝盖顶他一下,他吃痛,闷哼一声,“你想废了我啊。”
脸颊发烫,我不敢看他,低低的说,“孩子醒了。”
他这才放开我,压了压某个尴尬的部位,整理了一下衣服,勾起嘴角笑,“当了妈,味道倒是和以前不同了,新的滋味。”
妈……
莫名想到第一个孩子,可是被他害死的,什么情啊爱啊的一下都没了。
理智又回来,“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他也不说话,打开车门,“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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