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也没说,只听见他说,“尤其是做大的,什么都要背负。我哥真的很不容易,小小年纪就扛起照顾我的责任。父母离开时我才三岁,什么都不懂,我爸以前得罪的人不少,他走了人家连房子都给收了。没钱没住,我跟着我哥四处流浪,我有次实在饿得厉害,我哥就偷了一个包子,抱着我被人追了一条街,结果他一口都没吃全给了我,我那时饿的厉害几下就吃光了,没吃饱,又哭又闹的,我哥只好又去冒险,运气不好被逮到揍了一顿,那家有狗还咬了他一口,之后他发了场高烧,我在边上哭了好久,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之后他也再不偷了,背着我到处拾荒,拿到废品站去卖。”
说着说着,抬手擦了下眼睛,“你相信吗,我们住了好几个月桥洞子,还和流浪汉争地盘,人小没力气总是被揍,直到舅舅接我们去新加坡,我们都居无定所。中间我还生过两次病,差点死了,我哥跪在诊所门口求医生救我,我到现在都时常恍惚,我们现在这么多钱是真的还是假的,过去的苦日子太深刻清晰了,有时候看到桥洞,我都会多停留一会儿。”
说内心不震撼是假的,我只知道谭粤铭小时候苦,却没想到会苦成这个样子,而这一切都是我妈造成的。
我看着他,轻声道,“都过去了,你现在是有钱人,忆苦思甜就好。”
他笑了笑,“有钱也未必快乐,像我哥这种人,从小活得沉重,一辈子都没快乐过,好不容易开心了几天又……”说到这儿他话锋一转,“你怎么会一个人带着孩子,你老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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