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男孩还保持着将才的姿势,眼睛一动不动,出神的想着什么。
我说你是谁,怎么会到这里来。
他似乎有些紧张,吞了口唾沫,说,“我叫姜小白,姜翠是我妈,她今天有点不舒服,就让我买了菜拎过来,顺便替她打扫一下房子。”
原来是翠姐的儿子啊,想起翠姐说他被冤枉的事,也不知道解决了没有,这么腼腆的少年郎,怎么可能会做那禽兽不如的事,想想也不可科学嘛,我若是法官直接判他无罪。
我盯着他,“江小白?是那种酒吗?”
他腼腆一笑,挠了挠后脑勺,“我那个姜是生姜的姜,不过平时大家都叫我小白,对了,请问该怎么称呼您。”
我说我姓李,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谭粤铭是我男友。”
他目光似有一瞬黯淡,哦了一声,“李小姐,抱歉,吓到你了。”
我说你可以把那个“小”字给去掉。
他点点头,气氛要比方才轻松了一些,他边和我聊天边把东西拿出来放冰箱里,看样子他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对哪样东西放哪儿都挺熟悉。
我说我怎么一次也没见过你,他说他也不常来,就是偶尔有那么两三回替翠姐过来,难怪他也不认识谭粤铭,只听过他的名字。
姜小白今年大二,很小就被父亲抛弃了,跟着母亲进城打工,一直都念农民工子弟校,后来高考又回原籍参加考试,费了老大劲考上了南都的大学,专业是计算机,年年拿奖学金,很励志的孩子,将来必定有出息。
聊了一会儿,他忽然打量我,脸上出现诡异的红晕。
这孩子多半是没谈过恋爱,看到漂亮点的少妇就脸红,本想逗逗他,想着还是算了,和谭粤铭呆久了也变得不正经起来,坏心眼越发多。
就对他笑了笑,“你有事就先去忙吧,这边我自己打扫就好。”
其实也没什么好打扫的,方圆几公里绿化都是一流的,本身灰尘就不多,他点了下头,似又想到什么,“李小…哦不李姐,你昨天那件衣服他们说是真的,要不我替你拿去干洗吧,干洗费我还是能承受的。”
我说不用了。早上起来就发现那衣服不见了,想来是谭粤铭拿走了
他哦了一声,我说你快忙你的去吧,应该还要上课的,别耽误功课。
他说今天没课,不过要去给人做家教,我嗯了一声,转身进了卧室。
闲得无聊,翻看了一下谭粤铭的东西,给他买的那条领带不在了,想来是他今天系上了,他平常用的是一个万宝龙的打火机,今天却稳稳躺在柜子里,说明他身上带的是我送他那个,心里不禁多了几许甜蜜。
目光往下,忽然发现衣橱的最下格放了个保险箱,大约半米高,之前这里什么也没有,什么时候多出个保险箱了。
我蹲下来查看,中间的箱门是需要密码的,旁边的小抽屉倒是可以随意拉开,里面躺着一个草绿色的信封,上面写着“粤铭亲启”四个字。
出于好奇,我拿起了信封,可是想了想,随意动别人的隐私似乎不好,纠结再三,好奇心还是战胜了原则。
里面是一张泛黄的信纸,看上去有些年头了,碳素墨水稍稍有些褪色,字迹倒是十分漂亮,工整娟秀,眼前仿佛浮现出一个清秀的女子。
信的内容很短,主要是首诗。
记得我曾为你许下的诺言,
我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
没有人能够阻挡生命流逝
拥有阳光的抚慰已经足够
春去春又归
花开花谢有几回
生命又能够承受
多少个春天,多少句誓言
落款:秋思绝笔,零八年春,于新加坡。
绝笔,意思是已经不在人世……
此秋思非彼秋思,08年春天,我念大二,那时的我也很爱很爱过一个人。
谭粤铭喜欢我,是因为这个女人吗,因为我刚好也叫同样的名字。
我会是某个人的替代品么,心有千千结,万般思绪潮起云涌。
正难过,电话响了起来,是钟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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