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黑了下来,气温也变冷了许多,阿满一个人站在走廊的拐角处,抬头看着漆黑的天空。
他嘴中叼着一根干瘪瘪的云烟,手中拿着一把漆黑的手枪,浑身散发着刺骨的凉意。
一会儿过后,他推开门,可是,房间里早已没有那几位客人的身影。
“走了吗?”阿满喃喃自语,又看向天空,然后甩出一道枪花,对着自己,按下扳机。
没有枪响,只是一团火苗从枪口冒出,点燃阿满嘴上的香烟。
烟圈越飘越高,在半空中消失,苏媚儿扔掉手中的烟屁股,放肆地大笑,喷着口水。
吴荭清和她完全不一样,她从来没有来过大排档,看着周围脏乱吵杂的环境,她有点不知所措。
“富家小姐就是富家小姐,喝一杯。”苏媚儿脚踩椅子上,拿着串往嘴上一晃,桌子上多了一把竹签。
吴荭清看着桌上的啤酒,没有任何反应。
“王阳,她不喝,你来喝。”苏媚儿将她喝过一半的啤酒推到王阳面前。
王阳把酒推开,“大姐,我们不是来喝酒撸串的,我们还有正事。”
“是来办正事的啊,但是时间还有点早。”苏媚儿喝了一口酒,然后点上烟,“我那个老朋友还没有做梦,还要等一会儿。”
什么?
王阳没有听懂,吴荭清也没有听懂,不知道苏媚儿讲的些什么。
“那你之前讲的重叠猫是什么意思?”王阳又问道。
看到王阳一脸痴呆的表情,吴荭清继续解释,“是薛定谔的猫,这个我知道。”吴荭清抢答,“就是一只即活着又死去的猫,公式是P生P死1。”
这时,吴荭清愣了一下,想到了什么,小声自语,“你是说,我现在其实是两种状态,性别即是女又是男。”
苏媚儿放下酒瓶,丝毫不顾及形象地打了个响嗝,“刚才我就在想,你爷爷到底得的是什么病,为什么你家亲戚都瞒着你。”
“阿尔茨海默,我爷爷得的是阿尔茨海默病。”吴荭清小声道。
“我早就猜到了。”苏媚儿咳了两声,“下一个问题,你身上的这个异样真的是第一次出现,以前从来没有过?”
吴荭清蠕动着嘴唇,她想肯定地说的确如此,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她有些不确定了,她的内心打起了退堂鼓,她想起一件事,一件如同噩梦一般的事情。
十年前,那是个还没到落叶的季节,母亲也没有去世。
苏媚儿记得那时候风挺大,树叶被风吹落,落了一地,铺上厚厚地一层。
院子里,老阿姨一遍又一遍地抱怨着。
爷爷又在院子里栽了很多树,现在,从早上到晚上,那些老阿姨们就算是一刻不休息地打扫,也没办法打扫干净。
苏媚儿坐在走廊旁边的青石上,双手托着腮,无聊地看着天空。
她在想着一个问题,之前爷爷对她的态都是爱理不理的,可是,前几天突然来了个10°的大反转。
虽然是一件好事,但是她实在搞不懂,为什么爷爷现在对她那么好。
“小……小姐,现、老爷在叫你,说是有急事找你。”阿满无声地从后面走来,一丝不苟地鞠了一躬。
吴荭清回过头,点了点小小的脑袋,伸出手,“那带我去吧。”
阿满又一丝不苟地鞠了一躬,牵起吴荭清的小手,不一会儿就将吴荭清带到爷吴洪面前。
“老爷,小姐来啦。”阿满鞠了一躬,退了出去。
吴洪看着吴荭清,破天荒地笑了一下,接着,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把剪刀,“清儿,头发长了,爷爷现在给你剪一剪。”
“来,坐下。”
吴荭清乖乖地坐在椅子上,吴荭清满意地点头,然后一剪刀挥下,一团漆黑的长发飘然落下。
突然,门被猛地推开,吴苗呆呆地看着吴洪,“爸,你在干什么?”
吴洪没抬头,仔细地帮吴荭清剪着头发,“过了这么多天了,你还没明白吗,这是关二爷对我们的怜悯。”
“不是的!”吴苗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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