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书吏离去之后,县令再次挥了挥手,一位小吏快步跑来。
“县令大人,请吩咐。”
“你去一趟张家宅院,找到张川南。请他在贡试结束后,来县衙一趟。他新收了弟子,居然还敢瞒着本县。”
县令气呼呼地说道。
闻言,小吏连忙应诺,匆匆离开贡院。
……
“小公子,来,你坐这间小屋。”
依照县令的吩咐,书吏将小娃带进了贡院,随后安排在考场的第一间小屋坐下。
古代科举。
考场是分割开来的,如同后世的隔离间一般。
一名考生、一间小屋。
在考试期间,不管是吃喝拉撒睡,全部都只能在这个小屋里进行。
“谢谢!”
瘦小的小娃非常懂礼貌地道谢,随后钻进第一间小屋中坐下。
伴随着他的入座,四方射来数不尽的目光。
有其他参考的士子,有维持科举秩序的衙役,甚至连不远处的贡院大堂中,都有不少县官们向这边投来关注的目光。
所有人都非常好奇。
好奇到了极致。
七岁小娃参加科举,别说在唐朝,就是秦汉时期,也从未出现过这样的事。
可以想象得到,今日贡试结束,不管小娃能不能考,此情此景都必将轰动整个帝国。
“时辰到,关门!”
伴随着洪亮的大喊声,贡院的大门轰然关闭。
贞观三年的江陵县县试,正式开始了。
……
县城以南。张氏族地。
一名县衙小吏匆匆跑进宅院。
此时,张川南才刚刚从宿醉中醒来。
“什么?你说本夫子新收了弟子?”面对小吏的问询,张川南一脸懵逼。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本夫子怎么不知道呢?
看到老夫子如此神态,小吏也懵了。
“老夫子,您不认识一个叫做‘陈安’的小娃吗?他不是您新收的弟子吗?”小吏诧异地问道。
“陈?安?呃……等等。”
张川南似乎回想起了什么,连忙看向管家:“昨天和我弈棋的那个小娃娃,叫什么名字来着?”
“老爷,您没记错。那个小娃就叫‘陈安’,家住溪山村,他母亲租了张氏一族的田地在耕种。昨天,他和溪山村的一名小伙过来交租子。当时,老爷和孙夫子正在对弈(围棋),那个小家伙从侧院跑过来观看……”管家快速说道。
闻言,张川南终于回忆起了昨日的往事。
当时正值傍晚,自己与县中大户孙家的老夫子边喝酒,边下棋。
结果,不知从哪里跑来一个小娃娃。
小娃一边看,一边还指指点点。
“不对,不对。不该下这里……错了,错了,你下错了。夫子你们太笨了……”
这小娃口不遮掩,把自己和孙夫子气个半死。
“小娃,你行你来啊!”
“嘻嘻,我来就我来!夫子,如果我赢了怎么办?”
“你赢了,我把这杯酒一口干了!”
“好!”
就这样,小娃坐了下来。
一刻钟后。
“不,这不可能?你怎么能把黑子下在这个位置。不……不……”
“嘻嘻。夫子,您输啦!喝酒,喝酒!”
张川南:“……”
孙夫子:“……”
两位夫子一人一杯,一饮而尽。
“本夫子就不信了,我连个小娃娃都下不过。倒酒、再来!”
又是一刻钟后。
“不!这不可能!再来!”
两刻钟;
三刻钟;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两位夫子倒在了石桌前。
也许是“爱才心切”,在醉倒前一刻,张川南让管家拿出一本自己亲自备注的启蒙书,送给小娃。
用意是想这个聪慧的小娃,能读书明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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