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脑部发育程度还不足以支撑它回想起云中夜的所有记忆,还得等慢慢长大,原先的记忆才会一点点的恢复。
它现在只是本能地记得,自己变得那么小,全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
它记得他的味道。
夏渊当然不知道它在想什么,只是看着它那一身雪白的毛发,再听到隐洛己喊的云中夜,觉得有些别扭。都白成这样了,还夜什么夜。
既然样子都变了,那么名字也改得应景一些好,他沉吟了片刻,“照夜白!”
“嗯?”隐洛己不知道夏渊忽然在说什么。
夏渊笑了笑,看了一眼怀里不停扭动的幼兽,又去看隐洛己,“它以后,就叫做照夜白了!”
“王爷倒是有才。”隐二点了点头。
“照夜白,照夜白!”隐洛己重复了几声,倒也觉得挺符合。
也不知道是不是新名字比较好听,在隐洛己呼喊了几声之后,幼兽终于朝她摆过了脑袋。
小眼珠子骨碌一转,盯着隐洛己发起了呆。
夏渊见此,大笑。
……
而远在汉城的君文,对此毫不知情。他匆匆回到汉城宫,也不再畏惧父王的威严,硬着头皮向他借了一千装备精良的悍卒,浩浩荡荡地杀向邙山。
历时一个多月,将邙山的盗匪们杀了个天翻地覆,四处逃窜。
每逮住一支盗匪,君文就会逼问他们为什么要杀自己的马!
可怜的邙山盗匪们,心道,我连您的马毛都没见过,什么时候又杀您的马了!
怒火冲天的君文可不理会这些,硬是要逼问出到底是那支匪盗杀了自己马。
忙活了一个多月,在荒山野岭里折腾来折腾去,折损了四百多精卒,斩杀了数股大匪,十数支小匪,共计两千余人,依旧没有找到元凶。
邙山是一条横向的山脉群,山谷如麻,盗匪如林,乃是荒土排前五的大山脉,何其之大,要想揪出所有的盗匪,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本来还要找下去的,君文还没杀够人,也还没有揪出元凶。可是,他不得不回汉城了。
因为,赵昌派人找到他,告诉了他一个震惊的消息。
君谏驾崩了。
他回去的时候,已然迟了。兄长君武已经端坐在皇椅,而皇宫门外,整齐地码着自己其余五个弟弟的脑袋。
他跌跌撞撞地走到兄长面前,厉声质问门外的脑袋是怎么回事。
君武只回了他一句话:“我不杀你,因为我们是同一个母后,但从今日起,我便是君,你便是臣,如此一来,我们还能做兄弟。你若是心怀二心,我便不会对你留情。”
可怜的君文,马没了,凶手没抓到,连本来应该是他的皇位都弄没了。
没错,君谏临死前,下了口谕,立二皇子君文为皇,然而,听到这话的几个内侍,都被君武杀了。
当然,这些东西,没有人会知道了。
哪怕是赵昌,也不敢对新皇提出任何质疑。
……
偏西王府。
不泯骑将云中夜的尸首运回偏西十二域之后,夏渊将它葬在了王府附近的一处山坡。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隐洛己在不接近照夜白的时候也会干呕,终于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于是请了药灵修来诊断。
结果便是,隐洛己有了身孕。一时间,王府喜气洋洋,和汉城的肃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新皇登基,各藩王又得入京觐见。夏渊去了,他这回十分老实老实,稳稳地在汉城待足礼节规定的三日才离去。
借着这次诸王觐见,赵基源本来还想暗中将夏渊次带来偏西十二域的绝美女子弄到手。
可他没想到的是,偏西王此次如京,并没有带那个容颜惊世的女子。
而要他千里之遥去夏渊的地盘绑架那个女人,他又是不敢的。
而君文因为父皇驾崩和兄长继位这两件烦心事,并没有心思再纠结云中夜的死,哪怕偏西王去汉城觐见的时候,他也没有去找寻。
夏渊又回到了偏西十二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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