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武艺倒也不能说倒退,但也就只是原地踏步而已,他们依稀记得夏渊十七岁开始就去四处游历,也就是说过了五六年,夏渊并没有什么长进。
他们几人虽说一把年纪了,可平日里依旧毫不留情地操练自己。
本就是悍匪出身的赫连襟和斩言,既不会琴棋书画,也没有什么特殊爱好,不练练武,还真不知道如何打发一天的时间。
曾沥自幼随着夏潜练武,算是夏潜的武伴童,因此学的都是些光明磊落的招式,所以夏渊的老师主要是曾沥。
可赫连襟和斩言平日里也会时常指点一下当时的世子殿下,因此他们也算是夏渊的半个老师,所以此时见到学生把自己教导的东西全部丢还了回来,他两人是有些郁闷的。
夏渊被曾沥完全压制,此刻都快退到赫连襟和斩言附近了。
这时候,夏渊的眼角瞥到了面色哀愁的两人,知道自己是真的没有取胜的机会了,除非是用些赫连襟和斩言教的,以命搏命的手段。
可是有什么必要呢?
他当即后退一步,躲开曾沥一击势钧力沉的劈砍,然后猛地将长剑丢在了地。
这是认输的意思。
“看来,大部分都还给了诸位老师了。”夏渊朝三人抱了抱拳。
曾沥见夏渊扔了兵器,也将手中的剑丢在了地,站在原地结结实实受了夏渊这一礼。夏渊行的是学生礼,在场的三个老头都是有资格受的。
“王爷的武艺,当真是一言难尽……”曾沥轻叹了一句。
“从今日起,我再做一回学生,还望三位师长,每日都能指点一二。”夏渊再度躬身抱拳。
见着夏渊朝这边躬身了,赫连襟和斩言急忙站了起来,不过依旧受了夏渊的礼拜。
“王爷怎么忽然间又想习武了?”赫连襟瓮声问道。
“因为我发现,武艺,当真是一件好东西。”夏渊笑了笑。
斩言也问了几句,但是夏渊笑而不语。
过了半响,夏渊才重新开口,“三位师长没有意见的话,此事便就这样定下来了。今日过来,其实是有事情拜托各位。”
三人面色肃穆了起来。
“其实也就是那么几件事,曾伯手中的偏西军此时四散在偏西十二域各地,我希望曾伯给他们传一些话。
让他们即日起,统计自己所在区域的民户,将偏西十二域治辖的所有子民,每家每户登记造册,老弱妇孺一个也不能遗漏。
此事,在旬日内完成,到时我要收到所有族民的名册。”
“统计名册的同时,一并统计各户所有的牲畜和能产粮食的土地规模,此事不急,可以造完名册之后再统计。”
“赫连伯伯和斩伯伯手中掌握着不泯骑,虽然人数不多,可尽皆是以一敌百的勇士,我希望他们不要荒废了自己的天赋。
自今日起,由两位伯伯督促,让他们所有人日夜操练,弓马骑射,刀枪矛盾,必须样样精通。”
“第三,王府的规模小了些,明日在附近招募些民户,将王府北面,西面和东面的围墙尽皆凿去,在原来的基础再扩建五倍。
营建东西两个演武场,我所说的不泯骑的训练,就在这两处进行。”
夏渊说完,三人已是一脸骇然。
他们都不是蠢人,王爷刚从帝都归来,便下达了这样一番指令,再加汉城归来的不泯骑对汉城发生的事缄口不提。
这个中缘由,他们此刻终于摸到了门道。
王爷回来之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虽然依旧如同往常那样时常面露微笑,可是他脸的青涩完全褪去,那笑容之下蕴藏的东西,他们再也捉摸不透了。
“还有一件事,曾伯等下便遣人去找十二族的单于,召他们七日后于王府议事,七日后正好是月夕节,理由便说是我邀请他们来赴月夕节的晚宴。”
三个老人面面相觑,夏渊也不说话了。
演武场外袭来一阵秋风,数片枯黄的梧桐叶被卷落在地面,不时又短暂地扬起,又跌下,如此往复,沿着地面拖行到了众人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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