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于愣了愣,这……似乎难破了,他陷入了沉思。
“又如何?”夏渊又问了一遍。
赫连于忽然抬起头来,盯着王爷的双瞳,咬了咬牙,“入汉城前,先下所有王城。”
下了所有王城,就不会有所谓的勤王之军了。都城孤立无援,围之必下。
夏渊眼角出现了一梢喜色,随后飞速扩散到了整张脸,“下所有王城!断其水粮!屯兵围之!”他低低地重复着,转过去盯着远处的汉城,忽然放声大笑起来,语调激昂。
“好!好!好!赫连于!你很好!”
周围正在搬运东西船的士卒尽皆转过头来,就连四处打量的隐洛己也过回身,对夏渊忽然大笑感到一头雾水。
斩信向王爷身边的赫连于投去询问的眼神,然而,赫连于只是抿着唇,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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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世的《大荒浮沉书·荒武帝本纪》是这样记录这段历史的。不多,编撰者只写了三句话。
荒武纪九六九年,相月八日,荒武帝入帝都觐见。
九日,离开汉城宫。
历时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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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爹!”赵基源一路小跑,奔到赵昌面前。
“那老什子夏渊走了,离开汉城了!”赵基源脸带着狂喜,自从昨夜之后,他一直提心吊胆,生怕那夏渊瞧出个什么端倪出来。
赵昌屏退左右,示意儿子凑过来。
赵基源疑惑地凑脸去。
“啪!”
赵昌一巴掌呼在了他的脸。
赵基源捂着脸,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父亲,在他的印象中,这是父亲第一次掌掴自己。
“你个蠢货!”赵昌狠声道,“死士!你个逆子竟然派出了死士!
死士是干什么的?伴君如伴虎,我养死士是为了关键时刻保命的,一个死士的成本有多大你知道吗?
要从婴儿时期就开始培养,至少十五六年才能投入使用。
你爹我这些年也不敢养多,你为了一个女人,就糟蹋了一颗宝贵的棋子!”
赵基源被骂得目瞪口呆,一个死士而已,厕筹一样的垃圾,他不明白父亲为何要发如此大火。
“啪!”赵昌看着儿子迷茫的脸庞,怒火更加猛烈地往窜。
“蠢货!动动你的猪脑子!我贵为当朝大辅宰,一人之下万人之,已然是人臣之巅了,被皇帝知道我赵府豢养死士,你想想后果没有?”
嗡!赵基源似乎缓过神来了,忽然跪倒在地。
“爹,孩儿一时糊涂,都怪那夏渊的女人太过诱人,孩儿定力不足,一时把持不住!爹爹不要生孩儿的气!”
别的不行,耍泼装可怜赵基源是最拿手的。爹爹只有自己一个独子,对他疼爱地不得了,一定不会真的和自己生气。
“那夏渊不仅没有将昨夜的事情报,更是帮你处理了那死士的尸体,你以为是好事吗?他偏西王,现在手中握着我们的把柄了!”
虽说死士已死,可在那天晚的当口,那夏渊想必能猜到死士是谁派出去的。
屹立朝堂,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不知道多少政敌盼着他倒下呢!
“从今以后,你不准再和那夏渊的事情有任何牵连。他提早离开汉城,也是一件大事,我要去向陛下汇报。”
“你个蠢货,好生在府悔过!”赵昌从儿子身边跨过,拂袖而去。
过了好半晌,赵基源才重新抬起脑袋。他咬紧牙关,抿着双唇,眼中闪过一道猩红的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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