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在下身裹着一道泛白的麻布,身体前倾得几乎把脸贴到了地上,浑身被烈日灼烧得红里透焦,明明在石桥上行走,却像是刚从水里钻出来那样,浑身湿透。
夏渊去看隐洛己目光注视的地方,又见那些纤夫浑身裸露,有失体面,便想遮住她的双眼,却被她摁了下来。
“你们人族都这样压榨同胞吗?”隐洛己的脸色不太好看。
她虽然没见过世面,但是那些拉船男人脸上的痛苦和眼里的屈辱,她都能清晰感受到。
她的族群里虽然也有一定的等级制度,但是大家都会互相帮助,没有人会像这样近乎赤裸地匍匐前行。
夏渊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什么安慰的话。
盛夏之际,河的水线下降,那些硕大的货船若是不想搁浅,只能雇用纤夫。能有什么办法呢?他们要讨生活。
这个世界,总有一些人要生活在底层,没有底层的堆叠,就垒不起上流社会的基石。
总有人会被当作垫脚石踩在脚下,只要有人存在的地方,这就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夏渊游历过荒土诸国,对于诸如此类的苦难图景早已见怪不怪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护着隐洛己朝他们要上的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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