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叶依有个好歹,我定然不会原谅你。”
曾沥好追歹追,可算是接近了夏倾羽,可刚一靠近,便被殿下低吼一声。
曾沥自知理亏,不敢还嘴。也许他确实料到了商队的都是些好人,但是他压根没有料到还有山匪这种因素。
偏西十二域整片区域都是没有匪盗的,有的也早就被老王爷清剿或是招安了。
不泯骑最开始的成员,就都是老王爷招安的山匪。
其中不乏如今夏渊手下的第一大将赫连于的父亲——赫连襟,而且此人和曾沥还是好友。
所以,曾沥已经下意识觉得山匪已经没有那么凶悍了。
他们第二天黄昏的时候,便抵达了那所谓的乌央山。可一时却没有发现酒馆那人所说的残骸。
他们沿着碎沙石地一路缓行,夏倾羽四下环顾,忽然神情一滞,翻身下马,从地捻起了一小团沙块碾碎开来。
沙子是暗红色的。
再偏头扫去,身边的沙石大都呈现暗红色。
看来,血迹和残骸已经被不知名的人清理干净了,沙石地的枯血和碎沙已经干结成了一团。
“你觉得这些残骸是那些山匪清理的吗?”夏倾羽忽然看向曾沥。
“多半是,他们若是想要下次继续在此处劫掠,想必定要清理干净每一次的痕迹,这些干结的血迹,一场大雨之后便会被冲刷得一干二净。”曾沥走到了夏倾羽的身后。
“现在是要如何?我们两个人就要去攻打一座山头吗?”
夏倾羽瞥了他一眼,虽然他很想立即就去搭救叶依,但如今连敌人数量和藏身之处都不知晓。乌央山也算是一片不小的山头了,盲目山只会耗费更多的时间。
他拍掉手的血沙,重新站了起来,他朝远处眺望,看到了远处那在风中招展的酒旆。
酒栈?山匪肆虐的地段竟然会有酒栈?
夏倾羽怀着疑惑,跨了马背,“走,去前头看看。”
……
距离客栈还有一梢距离,店小厮便热请地迎了出来。这间酒栈的规模算不得很大,比之旅者酒馆来说远远不及,但也是有两层之高。
朱梁黄木,飞檐勾角,该有的还是都有的,并非那种路边随便搭建的简陋酒棚子。
看来是长期驻扎在此地的,此时店里零星坐了几个客人,门外的拴马柱拴着几匹黑马。
夏倾羽和曾沥对视一眼,瞳孔里颇有默契地闪过了一道精光。
“两位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呢?”
两人并没有进店,而是在店门外的棚子里坐了下来。
“两壶清酒,一只烧鸡,一盘牛肉,一……”曾沥看着菜品清单又习惯性地开始诵念了起来。
“咳咳……”
直到对桌的位置传来几声重咳,曾沥才赶忙停了下来,略微不舍地说道:“把烧鸡和牛肉去掉,两碗白饭,加一碟小炒肉。”
小厮退下,没过多久便领着两壶酒过了来,在他正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夏倾羽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小哥,听闻这附近山匪肆虐,你们这小店怎么还能开得安稳呢?”
小厮微微一愣,随即苦笑了一声:“两位有所不知,这乌央山的山匪也算不得穷凶极恶之辈,过路的商队,只要缴纳过路费都是可以安然通过的。
这是条大商道,每日通过的商队不计其数,小店掌柜早些年也是行商之人,深知行商的艰难,这也是为了给那些过往的行商弄个歇脚的地方。
所以每季都给那乌央山的盗匪缴纳大笔庇护费,便得以在此地延续下去。”
夏倾羽作恍然大悟状,忽然又装作好奇地问道:“那你们除了缴纳庇护费,与那伙盗匪还有什么交集吗?”
“每旬,都要给山送一批酒水过去。”小厮答道。
夏倾羽眼前一亮,“你们知道他们的山寨在哪里?”
“具体在哪里并不清楚,我们只会把酒水带到半山腰,他们会派人来接取。”
“你们下次什么时候给他们送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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