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他其实是个穷凶极恶的家伙呢!
叶依忽然想起,听说那些真正的大凶大恶之辈,往往都是一副和蔼可亲的,让人压根想不到他会是极恶之人。
“摇晃……会拉扯到。”夏倾羽神情艰难,断断续续地说道。
哦?原来不是装的,不过摇晃的痛感应当没有直接抓那么剧烈吧。
既然如此。
叶依的脸忽然挂起了一抹诡异的弧度,下一瞬间,她像是摇晃拨浪鼓一般,猛烈地甩动起夏倾羽的手臂来。
“你教不教!你教不教我习武!”
“你教还是不教!”
她一边质问着,一边不要命地摇晃夏倾羽的手臂。
嘶!
夏倾羽的额头渗出无数细密的冷汗,他感觉右手要被甩脱臼了。而左肩的伤口,是真真正正地撕裂了。
就在夏倾羽犹豫着要不要先屈服下来的时候,噌地一声,他和叶依的面前,多了一柄锃亮的长剑。
剑刃明晃亮闪,持剑者手腕翻抖,一道白光便从剑身弹出,直射进叶依的双眼。
“速速松手!”是一道老迈的暴喝。
叶依被晃得睁不开眼,只能倒退了几步。
等她回过神来,猛地一甩手,怒气滔天地指着夏倾羽,“好哇!你个白羽!枉我好心救你一命,你现在反倒让你的爪牙用剑指着我。”
爪牙?曾沥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朝手中的长剑看去,长剑是横贯在那女孩的殿下中间的。
也就是说,他并没有指着女孩。
现在的女娃子都这么会颠倒黑白了?
叶依松开了手,而且退后了,可曾沥这么一走神,倒是忘记将长剑垂下来。
所以,现在看起来的情景,是他将长剑搁在夏倾羽的脖子前,剑刃对着夏倾羽脖颈的大动脉,仿佛即将划拉而过。
“曾爷爷你到底在干什么!”夏倾羽推了曾沥的手一把,“还不赶快放下!”
“叶依救过我的性命。”他瞪了曾沥一眼。
“哼!你现在倒是想起来本姑娘救过你了!”叶依气咻咻地捏紧拳头,鼻子用力地呼着气,仿佛在把身体里的怒火呼出来。
“要不是因为你,我爹才不会被人杀死!”因为曾沥的横插一剑,叶依终于能让自己怨恨起了那个好看的家伙。
怎么还强词夺理起来了?曾沥歪着头皱起眉。
夏倾羽并未详细告诉他叶成的死因,但曾沥不糊涂,他从殿下的只言片语中推断了出来,叶成是因为拿了长匣子才会被人跟踪的。
也就是说。
“你父亲是因为拿……”曾沥大声替夏倾羽辩解。
“……是因为我才死的!”夏倾羽一把推开曾沥,走到了叶依面前。
曾沥的后半句话噎在喉咙里,迷惑地盯着自家殿下歪斜的背影——撕裂的伤口比较严重,走路只能松垮着半个肩膀,因此夏倾羽看起来整个人都是歪斜的,像是随时会跌倒下去一般。
还真是夏氏一脉相承的臭脾气啊!
老爹不让我告诉儿子他娘的真实死因,儿子不让我告诉这女人他爹的真实死因。
这家人就这么喜欢背黑锅?以为受下这些误解很有担当吗?曾沥从鼻孔里重重地呼出两道浊气,抿着唇不说话了。
“我不会教你习武!但是我会帮你报仇!你现在必须听我的,暂时离开这里。”夏倾羽盯着叶依的眼睛,神情诚恳。
“那个家伙随时有可能回来,这里不安全。”他苦口婆心地劝道。
“他敢回来正好!下回我的手绝对不会再抖了!”叶依的语气裹挟着一阵恶狠。
“等哪一天我手刃了那个家伙,你才能回来,那时这里才安全。”夏倾羽自动忽略了叶依的妄想。
“我会让曾爷爷护送你去你南方表……”
“什么?”
“什么?”
他话还没说完整,两道惊疑地嗓音便同时响了起来。
“你就让这么一个头发灰白,而且还快掉光了的老头护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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